“这个你戴上。”沈北枭摘下右手的血玉扳指,塞到了顾云珂的手心。
温温的玉器还带着他的体温。
都说靖宸王爱玉如痴,腰带上也镶着玉,这枚血玉扳指更是价值连城,如今这么一看,确实是个玉痴。
顾云珂打量着手心的扳指,里面的玛瑙血玉髓,极为纯粹干净,拿起来遮挡夕阳的光,里头的玉髓仿佛活了过来一般,缓缓流动。
“喜欢吗?”
“喜欢。”
“那日后便都交给你保管了。”
顾云珂愣住了。
顺口打了一句喜欢,没想到他会把最心爱的东西交给她。既然是沈北枭日日带着的,肯定是他最喜欢的,可是为什么又直接给了她?
“我十六那年,打了胜仗、斩了敌首。这块玉是在漠北和景国的边陲寻到的,藏在雪山溶洞下,就这么一小块,我亲手打磨成了扳指,戴到现在。”沈北枭的眼神温柔,同时夹杂着对往日的回望。
那是他的十六岁。
鲜衣怒马,欲上青天揽月的年少将领。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顾云珂想把血玉扳指还给他,“那我不能收,君子不夺人所爱,你自己收着吧。”
沈北枭握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你不是君子,况且我有了最爱的人。一样物件罢了,我说过,除了天上的星辰圆月,我无法摘给你。其他的只要我有,都是你的,包括我这个人。”
鼻尖泛酸,紧闭的心门又被推开了一点缝隙,那道光比星辰还要清晰耀眼。
“那你给了我的,以后恕我概不退还。”她低头摩挲着温润的血玉,柔声呢喃。
“你想退,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沈北枭满足的笑道,再次环住她,把血玉扳指套上她的大拇指,无奈地摇了摇头,“大了些,你将就着用,不然手指会被弓弦滑破。”
顾云珂沉下性子,屏息凝神听他说着如何瞄准,如何放箭搭弓。
两人之间不再戏谑打岔。
沈北枭手把手带着她练了几回。
将军家出生的嫡女,是天生的战将血脉。顾云珂自己试了试,虽然无法打中靶心,但至少能百分之百不射偏,射在靶子环数的范围内。
如果不执着于取对方首级,只要能在危急关头随便打中敌人身体的某一点,顾云珂的三脚猫技术也是足够了。
沈北枭给了她一把轻便的弓弩和小巧的袖箭,方便携带隐藏,真出了事至少能够自保。
“我同顾老将军说了,迟一些送你回府,等会带你去林子里猎一些野味。”沈北枭弯腰,收好地上凌乱的箭矢。
几个奴才站在一边,想去帮忙又被殿下用眼神制止了,他们也不懂殿下非要自己动手收拾是什么意思?听说四殿下好不容易得了个小王妃,所以这是要在小王妃面前刷一刷好感?
顾云珂想去帮忙,但什么琐碎的活儿,他都不舍得让她帮着做。她只能坐在一边铺好的地垫上,手里捧着一碗绿豆汤,是草场的管事瞧见四殿下过来,特地做的解热汤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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