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雪肌,精致的锁骨下方是那串扳指吊坠,带着她和他共同的体温。
“小妖精。”
他嗓音沙哑,捏了捏她的脸颊。
能让沈北枭亲自伺候的,放眼全天下大概只有顾云珂一人了。
满身的疲惫此刻化作了困倦入眠,她心安理得的接受沈北枭的伺候,根本不知道他忍受了何种甜蜜煎熬。
少女的下身还穿着长亵裤,丝柔的布料贴着修长的美腿,暂时遮掩了下半身的风光旖旎。沈北枭挪开视线,想抱着顾云珂去屏风后的浴桶泡个澡,她迷糊的抬起手,朝着他下巴来了一下。
不痛不痒,像被猫儿抓了似的。
先是牙印,现在又是甜蜜的巴掌。
沈北枭凝视着怀里的娇软,目光所及之处,是凝脂般的诱人雪肤,纤细的腰肢贴着他的黑色腰带,裸露的香肩微微颤了颤,她微张着唇,似是花儿初绽,娇媚撩人。
近在眼前,却不舍得叫她受分毫委屈。
没有扯下她身上最后两块布料,一是给她尊重,二是怕自己熬不住。
沈北枭沉沉叹息,抱着顾云珂走到屏风后,单手托着她的身子,另一手试了试温度,确定温度合适,缓缓把她放进浴桶里,转身走到营帐外吹了会夜风。
燥欲难消,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思念。
为了稳住心神,沈北枭褪下手腕的菩提佛珠,捏在指尖学着无檎那样慢慢一圈一圈转着。
陈九瑛送来了铜盆和热水,还有一些温软的粥和米糕,送进帐内时,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的盯着地上的草根子,一眼都没有朝屏风那边瞥去。
“殿下,一个时辰前,牛知州又遣人来请您进城坐歇,还送来了几车见面礼。奴才打开瞧过了,那些见面礼着实贵重了些,以一个知州的位份,应当是拿不出这些的。”
陈九瑛开口提起正事。
沈北枭手中转珠的动作不曾停歇,唇角带着薄凉不屑,“一个不把百姓当人的贪官,不先想想怎么填补他捅的窟窿,倒想着来贿赂本王。牛无庸?本王看他就是牛无用……可查清楚他上头跟着的是谁了?”
几年前,益州城主病逝,对上一任知州沈北枭略有耳闻,宋知州是个清廉的好官。没曾想接手益州的第二任城主,会是这么个贪败敛财的夯货。
能把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放到城主的位子上稳坐这么些年,想来想去只有王宫里那几位皇子殿下。
陈九瑛表情犹豫:“殿下……暗线的消息已经送达了,但应是不准的。”
修长的指尖停顿,沈北枭收好佛珠,斜瞧着垂头不敢言的贴身太监,“但说无妨。”
陈九瑛的头越来越低:“牛无庸,是、是太子殿下的门客党羽。”
听闻此事,沈北枭眉头微皱,倒没有多余的态度,抬了抬手:“继续说,轻一些,别吵着王妃。”
陈九瑛弯下腰,压低了声音:“其亲妹妹,是太子身边的一个侍妾。据说这些年很是得宠,但那牛侍妾一直怀不上子嗣,太子为了安抚牛侍妾,这才帮她唯一的兄长谋了这份差事。”
沈北枭的眼底闪过不解和不悦。
大哥一向爱民如子,怎么会为了讨好爱妾,把一个如此荒淫无道的废物,摆在边境城关这么重要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