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声道:“先生,有没有一种可能,夫人她是饿晕了?”
“饿晕?”
不过饿了两三天,就能饿晕吗?
小甜心实在是太过虚弱。
就这种能耐,还想要和自己抗衡?
玛丽在后面提议:“要不要,给夫人打吊瓶?”
泽安德严肃道:“吊瓶?你是傻了吗?还不去准备口服药。”
半小时后,玛丽端着一个小碗进了卧室,碗口热气腾腾,散发着白汽。
泽安德接过小碗,用勺子舀起热汤,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安格嘴边送去。
“格温,喝药了。”
迷迷糊糊中,安格感觉自己又梦到了那些将死之人的骨架,和死不瞑目的双眼。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而独特的清冽香味传入鼻中,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光明,带来了温暖与安慰。
安格下意识感到安心,这是泽安德的味道。
而后,她听到泽安德要自己张嘴喝药。
安格听话地微微打开嘴唇,口中灌进了不知名的药物。
药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带着浓郁的香气,瞬间传遍整个口腔。
“再喝一口。”
泽安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 安格听话的一口接一口喝下了这神奇的药物。
这药物真奇怪,不苦,反而香香的,有种奇特的吸引力。
待喝完一碗后,安格的意识慢慢清晰,在泽安德的怀中悠悠转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真躺在泽安德的怀里。
安格咂着嘴,觉得口中的味道有些熟悉。
泽安德捏了捏安格的脸:“你看,药到病除。”
安格抬头看着泽安德:“我喝了什么药?”
“不过是麻辣烫的汤汁而已。”
“啊——!”
安格从泽安德怀中挣脱,拿起床头柜的碗往鼻边靠近,果然是麻辣烫的味道!
安格只觉得憋屈。
安格只觉得功亏一篑。
这感觉,就像和尚破了戒,牧师背了誓,警察违了法……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后悔和无力。
安格直接趴在床上,嗷嗷痛哭了起来。
看着格温肩膀不停地抖动,泽安德上前摸了摸她:“格温,你再不吃点东西,就要晕死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破功!我明明还能坚持的。”安格窝在被子里,止不住地哭泣。
“可是你都饿晕了。”
“我才没有饿晕,我是昨晚被你……被你吓晕的。”
安格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被饿晕的,她明明状态很好,明明还能坚持两天的。
“我哪有那么恐怖。”
安格只想说:你就是这么恐怖。
可她不愿意说,她怕说了的话,泽安德肯定会自恋的不行。
你越骂他,泽安德还会越爽,因为他会觉得你全程都在夸他。
安格不愿意让泽安德得逞。
眼看着安格越哭越厉害,泽安德把安格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往起居室走去。
安格还在呜咽:“这次不算,这次不算,这都是你骗我的。”
“格温,这里有你爱吃的麻辣烫,披萨,还有章鱼小丸子。”
“你前情人给你包的饺子,我原本还藏了几个,现在也给你一起煮来了。”
安格抬头一看,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都是自己爱吃的。
安格崩溃:“泽安德,你这个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