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就凭小姐认出了这是南朝刘集的《纪实录》。”
从面具中传来谢池瑶的嗤笑,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反对,低头用筷子戳着面前的馄饨,逐个戳破后,将碗推到了书生面前,“吃完了,我就告诉你我的决定。”
书生看着面前颜色各异的馄饨,神色有些复杂,但是抱着一丝的希望,狼吞虎咽吃完了馄饨,看向了谢池瑶。
谢池瑶本想揉揉眉间,但是意识到自己面上有面具,只好放下手,说道,“这笔交易我答应了,书给我吧。”
谢池瑶将马车夫塞给他的银子放在书生面前,然后伸手,“书给我吧。”
书生见自己面前的青葱般的手指,怔怔的将书放在了谢池瑶手中,谢池瑶拿到了书,放下了两碗馄饨的钱,转身离去。
书生站起来,冲着谢池瑶的背影说道,“小姐,这银两不止十两,还有小姐可在三月后到毓秀楼找在下,在下定当原封不动还给小姐。”
谢池瑶没有回应,看着自己手中的书,面具下的嘴角抿了抿,想到自己过几日就要回安庆,留着也无用,但想到那个书生的话,还是将书收了起来,罢了,到时候让谢父去头疼吧。
谢池瑶被这一打扰,继续逛下去的兴趣全无,便趁着夜色回谢府了。
谢父在谢池瑶离开后不久,就回府了,然后携同谢母一同在大厅等候,此时见谢池瑶回府后,二人心里都松了口气。
“阿瑶,你怎么独自一人逛着,也不让个人跟着,这纱纱也真是的,竟然放你一人在街上闲逛。”
谢母见自己女儿回来,上前拉着谢池瑶的手,担忧的问道。“还有你也是,非要女儿去什么百花宴,也不知道女儿在那里有没有受到委屈。”
谢池瑶和谢父对视一眼,眼里有些无奈,“母亲,我没事,就是四处走走,这过几日不是就要回安庆了吗?想四处看看。”
谢父和谢母青梅竹马,但是二人只有谢池瑶一个女儿,何况谢池瑶小时候体弱,便跟在外祖父身边长大,同谢父谢母一年也见不了几次,谢父和谢母更是怕把谢池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当做眼珠子一样宝贝。
谢母闻言,眼里有些难过,“如今阿瑶,你也已经及笄了,留在京都,娘也好替你相看相看啊。”还暗暗的踩了一脚谢父,“阿瑶,留留下来陪陪娘吧。”
受到自己妻子的暗示,谢父笑着开口道,“是啊,阿瑶,过几日也是你及笄的日子,在京都多住几日也未尝不可。”
谢母不满的看了眼谢父,谢父心里叫苦,谢池瑶看出了二人的想法,心里还是觉得京都太麻烦了,选择避开了这个话题,笑着说道,“父亲母亲,用膳吧。”
谢父谢母二人见此也不再提,三人用过晚膳后,谢母念及谢池瑶今日过于劳累,还是早早放她去休息。
谢池瑶回房,见纱纱在门前等候,纱纱上前问道,“小姐水已经备好了。”
谢池瑶点了点头,“我这里不需你伺候了,你退下吧。”
纱纱见此也是求之不得,立马回房休息了,谢池瑶沐浴后,见到《纪实录》和面具,随意丢到了哪个盒子里,随即倒头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