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二人以为二公主要走过去的时候,却听到她冷哼一声,“华敏妹妹真是好心计,惹得父皇不惜在朝臣面前驳了使臣的颜面。”
“悦姐姐,你怎么如此说话?”安和郡主不满地说道,“我自认为没有与姐姐关系不亲,但也算是和睦,你怎么会如此揣测我?”
“现在满京都的人都知道,安和郡主不是皇上亲生的却胜似亲生。”
“怎么会如此?”
“父皇为你赐婚于林骞,现在又不想远嫁,你可知若你不愿嫁,那么要嫁的人就是我!”
闻言,安和郡主谢池瑶对视一眼,“你怎么知道?”
“三年前,接桑娜公主入京的人是本宫,本宫与她有些交情,她自然愿意倾心相待。”
“桑娜公主跟你这么说的?”
“自然。”二公主自然应到,她得到这个消息后就立刻来找父皇,她不想嫁,而且她已经有心悦的人了。
“二公主,若真要和亲,即使没有安和郡主,首先就要出嫁的人就是你。大公主如今已经嫁人,带着驸马在封地,论年龄宫中也只有你一人。”谢池瑶将安和郡主拉到后面,“若不是安和郡主,如今你是没有选择的。”
“你——”二公主指着谢池瑶说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甩袖往内殿走去。
“可要去看看?”安和郡主看着二公主离去的身影,问道。
“我们走吧,这毕竟是皇上的私事,你我不好掺和。”
“那我们走吧,我去你家,现在要是回家,肯定会被我爹和祖父一顿念叨。”
“呵,说不定你父亲现在就在谢父呢。”
“你别吓我,啊啊啊啊啊,我父亲肯定要打死我的。”安和郡主吓得直叫,“之前大殿上逼问林那人,我父亲让我抄写女则,日日念叨。”
谢池瑶看着兴奋的安和郡主,有些无奈,感叹她将自己的情绪都藏在了心里,又觉得这样下去,始终为她感到难过。
二公主到了皇后的寝殿,立刻跪了下来,“父皇,女儿不想嫁到烈国。”
听到这话的老皇帝,想到谢池瑶的话,反问了回去,二公主将先前的一番话又说了一遍。
“女儿,不想嫁。”
“悦儿,你自小就混在军营中,知道那些军士的不易呵辛劳。”老皇帝面上不显,不似对安和郡主的宽容,“若真是和亲能够避免两国的争斗,你也不愿意嫁吗?”
“儿臣不愿意,儿臣已有心仪之人。”
“那你可是要嫁与他?”
“那是自然,儿臣要嫁给自己心仪之人。”
二公主言语笃定地说着,让老皇帝想到了当年她也是这样跪在自己面前,笃定地说自己要去军营,那一幕与当初皇后说出自己的愿望神情一致,才让他松了口,让她去了军营。
“父皇,儿臣想去军营学习武艺,日后上战场,为我朝尽一份心力!”
“你可知道,你一旦入了军营,你的身份就没有任何意义,甚至日后还会因为你是女儿身混迹在男儿群里面,舍弃了自己的婚事。”
“若是真心爱慕儿臣,又岂会在意这些,自然也不会将我约束在家中!军营之大,自有儿臣的一席之地。”
“如此,便依你吧。”
可是如今,那个女子却跪在自己面前,将自己的私情看着比江山更重,相反一直玩闹的安和郡主反而更重国家安危。
“朕再问一次,你真的不愿和亲。”
“是!若是父皇不让华敏妹妹去和亲,那么和亲的就是儿臣,父皇是宁愿舍弃儿臣也要护着华敏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