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凉拌呗。”赵孟华翻了个白眼，悄声回答：“人家明显是冲着那睡神来的。都从俄罗斯追到这来了，这墙角我能挖动？更何况，那家伙跟我保证过，不跟我抢陈雯雯。我现在去挖他墙角，还要不要脸？”

“还得是赵老大，讲义气！”

旁边的小弟顺势拍了拍赵孟华的马屁。

到了晚上放学，路明非也醒了过来。讲台上的老师已经走了，教室里也没人了。看墙上的表，最后一堂课早就下了。小胖子怎么没叫……

WTF？小胖子怎么变妹……看着像毛妹，淡金色头发，是零啊……我去，这更不对了啊！零怎么来这了？

零注意到路明非睡醒了，递给路明非一张纸。

[（大片涂黑）。老板说，你需要我，我就来了。他说你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大片涂黑，开头几个字勉强看出是“我很开心”）我们约定过：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大片涂黑）]

路明非看完纸上的字。字不多，只有三句话，但是有大片涂黑的地方。看得出修改了很多次。

路明非将纸叠好，放在口袋里。

“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

听着路明非的喃喃自语，零握住了路明非在桌下的手。

“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

零跟着路明非回到家。

“这次薯片没给我活动经费，让我吃你的，用你的。说这话的时候，薯片表情很怪，像是要杀人。虽然我记得最近薯片并没有亏钱。要是你不收留我，那我就只能浪迹街头了。”

正好，别墅里的空房间很多。路明非让零自己选一个房间住下，零选了路明非卧室对面那个房间。

卡塞尔派来授课的专员现在只负责楚子航。路明非用一年的时间学习了全部预科内容。楚子航还差一点，毕竟他比路明非晚接触了半年。不过可以预见，在这个月月末，授课的专员就能启程回本部了。

至于司机，小魔鬼通知过昂热了。司机报告的“年龄偏小的身份不明的俄罗斯女性”，直接被昂热批示“不用管”。

总之，目前没有人会来打扰零和路明非的二人世界。

两人默契地没有谈关于这个世界“暗面”的消息，就像一对普通的室友，吃饭，打游戏，洗漱，然后各自进房间睡觉。

有趣的是，两个人都没写作业。

半夜，下起雷阵雨。雨并不大，但雷声很大。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路明非猫着腰，做好战斗的准备。猛地拉开门，路明非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开，外边站着的是穿着睡衣的零，怀里抱着一个小熊玩偶。

“外面打雷，我害怕，就来找你了。”

零面无表情，这句话可信度很低。

路明非半天都没回答，他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至于关门让零自己睡，或者吐槽一下零胆子小……路明非觉得自己还没直男到那个地步。

“薯片说这样可以拉进与你的关系，但好像没有用。抱歉，我应该查证一下这句话的真伪的。我先走了，你早点睡，明天再见。”

零转身回到房间，路明非刚反应过来，就听见“咔哒”一声，零已经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