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光过得很快，晚饭习惯性吃两个包子，林诺趁着别人吃饭的时间来到操场上闲逛。

跑道中间的草皮空地上，有人坐在上面休息。不少人围着操场跑步，林诺沿着跑道走了两圈，包子吃完人也就回去了。

第一节晚自习，班主任王建华来到班级，叫走了林诺。

“林诺，刘梅老师那边我问过情况，说对你印象特别深刻，我拿着你的试卷询问，她的态度很委婉，说你的语文底子太差，很难有大的进步。你是怎么想的？”

“老班，我最近对学习语文特别感兴趣，开始练字了，打算一边抄古诗文言文，一边背诵常考句子。”

“语文试卷我突击做了一下，找刘梅老师批改之后发现她说得对，你的语文底子确实很差。古诗文言文是另一方面。”

“你看你的卷子，现代文阅读这里，这些选择题一个就是3分，你只答对了一个，文本阅读一道赏析题就是6分，这两道你的答题没有模板，答案上的要点你没有答出来，考试中你有没有认真阅读？”

“老班，语文考试我都是先写作文，然后从头到尾做题。”

“就你特殊，我没有教过语文，我也清楚做题要先来后到，语文作文50分，很多，但是总分150，另外100分更重要。这些零零散散的分数积攒起来就是大分，丢三弃四所以你才拿不到高分。”

“我会改的。”

“这里的文言文阅读、古诗赏析和默写，你正在练习，我等你的进步，找个时间向语文课代表翟羽瑶学习学习，她和你坐的很近。”

“向她学习，最近我打算找她教我练笔姿势，语文知识点。”

“你的态度终于变好了，昨天还说什么这几分不要也罢，什么胡话！抓紧时间吧，高考不等人。”

“本来以为要花几十分钟才能让你改变态度，没想到你脑袋拐过来弯了。行，你回去吧，让苗茜茜拿物理试卷出来。”

林诺回到座位，翻出那杆毛笔，他问过同桌张昕昱昨晚的事情，他说自己回来晚了，刚出门口就看到林诺等着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去，林诺拿出那杆毛笔说这是自己捡到的，张昕昱也没当回事。

“明明是昨天的事，在我的记忆里却是另一番画面。要不要找个人分享一下呢？肯定没有人相信吧，即使是刘乾坤那种文科生也不会相信，除非能让别人也进入那个世界，但是情况不明，我至少要保证不会出问题才能把这个秘密分享出去。”

林诺想到那个代替自己的人，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连同桌都察觉不出来。自己当时捏住那人的肩膀，只觉得身材瘦削，膀子有肌肉，但不多。

“他为什么代替我？又为什么把这杆毛笔留给我？他到底是谁，我身边有这样的人吗？一下子发生那么多事，我对那人唯一的记忆点就是手捏住肩膀的触感，很有弹性，但是这种触感不说放到整个学校，即使是整个班级，也有很多人满足条件。都是即将成年的人，身体发育都不错，指望这个找到人，难如登天。”

林诺一边想着，手不由自主地摸到张昕昱的肩膀，手指用用力，捏住他的肩膀。

“别搞，我怕痒。你怎么gay里gay气的。”

“帮你按按摩，放松放松压力。”

林诺打开古诗文言文全解，照着《师说》，《赤壁赋》，《劝学》又抄了一遍。

那个被叫出去的苗茜茜被谈话很长时间，回来之后，她走到翟羽瑶面前。

“班主任让你拿着物理试卷出去。”

说完下课铃就响了，班主任在门外摆摆手，示意上课之后谈话。

翟羽瑶抓住理综试卷，脸上带着焦急不安的神情，似乎在等待死刑判决。

“翟羽瑶，你脸怎么红了？”翟羽瑶的同桌问道。

“完了，班主任一定会骂死我的。林诺，刚才班主任都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