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北辽国上京城开皇殿内,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哼!南朝皇帝好大的胆子,竟敢再次兴兵攻河东。”北辽皇帝耶律贤拧着眉头将手中的檄文重重拍于几案之上。
“大汗,我朝应当派人去责问南朝皇帝”一旁的韩匡嗣连忙上前说道。年前耶律虎古出使南朝归来劝谏说南朝必然兴兵攻河东,是他韩匡嗣竭力反对才是耶律贤取信于他,如今南朝只能尽力找补,将视线打乱。
端坐于几案之后的北辽皇帝耶律正低头闷闷沉思,听闻韩匡嗣的话也觉有理,随即开口问道:“此次应再派何人出使南朝诘问南朝皇帝?”
韩匡嗣内心一喜,大王果然还是最信任我的,连忙开口建议道:“禀大王,年前便是虎古出使,他对南朝皇帝的情况应是最为熟稔的,此次理应是虎古再度出使!”
上首的耶律贤并未如韩匡嗣所料一般立马同意他的建议,反而沉吟半响后缓缓开口:“虎古见微知著,能事先预料南朝来攻河东,这是朕与韩卿都没考虑到的,此次出使便让耶律长寿前往罢。”
似是想起什么,顿了顿又开口道:“耶律虎古出使南朝有功,便授他为涿州刺史罢。”
韩匡嗣内心暗暗警惕,耶律虎古这厮得到了大汗器重,这厮和耶律斜轸又是堂兄弟,若是让他俩合流,便更加势大难治了,幸好他受耶律牒腊(音蝶腊)牵连,如今还未完全起势。
而此时的东京城内,赵光义正对着舆图思索着,正等待着太子中允张洎前来晋见,不一会王继恩便捏着手脚进来通传,赵光义此时早已不耐,早早开口道:“叫他进来吧。”
王继恩躬身应诺,自出外把张洎叫了进来。
“臣太子中允洎拜见陛下,”张洎说着便要拜下。
张洎还未拜下,赵光义便将其打断,直接问道:“免了吧,卿少有俊才,博通坟典。今日召见,是想遣卿替朕出使高丽,尽力游说高丽出兵攻打北辽,纵使高丽不肯出兵,也要虚张声势给北辽施加压力。”
闻言张洎从容以对:“臣愿效博望侯,为陛下出使高丽竭力促成此事。”
赵光义闻言很是高兴,随即开口许诺道:“善,卿有博望之志,如能促成此事,当有博望之封。且随朕检阅飞山军,为卿此行壮胆”
说着便叫来宫人为自己更换铠甲,赵光义看着镜中的自己气势英武,颇有一代雄主风范,待出得殿门,王继恩早已将御撵备好,赵光义立于撵前却是站立不动,随即扭头问跟随在旁的太子中允张洎:“张卿马术如何?可能驰骋?”
张洎闻言一怔,见皇帝赵光义一身甲胄,随即反应过来,从容答道:“臣虽是南人,亦可骑马纵横!”
赵光义闻言不由点头:“大善,今日便不乘撵,去将朕的马牵来。嗯......也给张卿准备一匹。今日朕要骑马入讲武台,观飞山军演武。”
待内侍牵来战马,便翻身上马朝讲武台驰骋而去,御马直诸军竟然跟不上,可见这厮不仅车技好,马术也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