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来，那颗珠子是被你吃了吧”

“三大爷说的是，我也是偶然吞下了那颗珠子，入了修行之道。他们捞那死尸的时候我就躲在草窝子里看着，那被叫封老爷的人见到珠子没了，死尸都不管了，只叫那些人在水里捞，弄的水里的鱼虫一阵慌乱。”

“那珠子是在镯子上？你一个小鱼儿是怎么啃下来的？”

“不怕您笑话，我是从死尸肚子里吃到的”

“嗯？肚子里？你说，他们管那个死尸叫什么？”

“夫人，也有人喊大奶奶”

“有意思，有意思”王老三磕了磕烟锅子眯着眼说道“良子，你可听过封扒皮的故事？”

“嗯嗯，我爹给我讲过，只说他媳妇跳了河，少了一只手，在王家庙弄了个木头手按上埋了。啊，三大爷，你不会就是王家庙的吧”良子说着说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老三。

“别一惊一乍，我是王家庙的，不过学艺不精，没那个手艺，也就是打几副棺材赚个嚼裹。”

“哦哦，我爹还说，他那个媳妇是个白毛狗”

“你信吗？”

“我当然信，我都能成精，何况是天天吃人史的狗”

“歪艹，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你说话比你爹还牙碜，狗吃人史，你还吃人肉呢”

“。。。。我这不是打个比方”

王老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你只知道他那个小媳妇被捞上来，你可不知道他那个大媳妇也被捞了上来。有人说封扒皮是为了找个好玩意才大费周章的捞他这俩媳妇，没想到是落到了你的嘴里”

“啊？都死了啊！那不成一家子水鬼了”

“嗯，是，后来这家伙也被匪头子宰了扔河里了，说不定你还吃过他的肉呢，哈哈哈哈哈哈”

“。。。。。。”良子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珠子。

“大爷，他们家怎么都死河里了？就为了那颗珠子？”

“谁知道呢，有人说是封扒皮被妖精蒙了心，大媳妇吃醋杀了那小媳妇扔在河里，后来睡觉的时候又被白狗附了身跳了河。”

“也有人说，封扒皮就是个皮子精，抓了这些个娘们助他修行，吃干抹净就扔河里，再找下一批大姑娘小媳妇的。。啧啧啧，这皮子倒是怪会享受，就是可惜了那些个大闺女”

“可是这珠子呢？”

“嗐，管他呢，白毛的灵物也好，皮子的内丹也罢，反正都给你吃了，这都是天命。”

两人边说边走，眼看着身边的林子越来越疏，路也越走越宽，月亮照的路面雪白，远处村庄黑洞洞的，偶尔有一两个烛光飘着闪着。

“大侄子，咱这就到家了。紧走两步，咱回家再歇脚”

开锁推门，俩人进了院，院子里一块块雨布整齐的遮盖着两边的物件，只露出下边粗墩的凳子腿。

“也怪你小子，惹来了一阵雨，淋了我这好几口棺材”

良子尴尬的笑了笑，跟着老李往屋里走，余光一瞟，一个女人站在墙边愣愣的看着良子。

“啊，我大妈也在家啊”

“啥tm你大妈，这tm是你大妈？你给我娶个这个？”

“真是被你们爷俩这破嘴恨死。”老三想起来什么，伸手一指被淋坏的纸人“他那俩姐姐妹妹让你爹带走了，说是给你当媳妇去了，你没看着？”

“。。。。。。当个屁媳妇，要不是那俩纸人，我也不能被我爹横打几个闷棍。。。。”

“该打，你们爷俩都该打，就得狠狠地抽你俩这破嘴”王老三边说编吧纸人扔进了屋“等着有空再糊一层接着卖，不能白瞎了我这些竹坯子。”

二人进屋，老三睡外屋大床，良子睡里屋小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