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冷笑,接过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我气什么?我气咱们大房都要被三房踩在脚下了,你还只知道当个富贵闲人!”
薄瑾修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都是你自己乱说,这个家里何曾短过我们大房,难道你要让我和三弟一样拼了命去为侯府争面子?”
徐氏听薄瑾修这样的论断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知道薄瑾修只图眼前享受,这辈子吃喝玩乐不愁便是,所以她自己便暗中憋了一个股劲,要将家业掌控在自己手中。
谁知道三房的沈弋冉是个不好对付的,才嫁入侯府三日就将掌家大权给夺了,这往后大房就更没有存在感了!
“我一向都告诉你,老太君偏袒三弟,你总是不信,现在你看看,掌家大权便被夺走了,你往后长点心,我就没必要这样生气了!”
徐氏家境不高,嫁入侯府算是高嫁,所以并不敢很是苛责薄瑾修,只得劝解着说道。
薄瑾修听得,心中转动起来,然而想到沈弋冉那绝世美貌,又见到她对自己的心思,便有了另外一种考量。
就算是沈弋冉掌家又如何,只要将她的心攥在手中,由不得她要贴补照顾他来。
薄瑾修虽然无所事事,但是却极为自信,如今八字还没一撇,便已经确信事情将会如此。
面对徐氏那张臭脸,便看不下去了,伸了个懒腰,起身说道:“既然这样,我去老太君那边探探口气,看看能不能帮你保下这个掌家大权。”
徐氏听得,登时心上宽慰,喜上眉梢,上前挽着薄瑾修的手,教导了一番话语。
实际上薄瑾修过去请了安,说了会话,提都没提这件事,转头就从后门溜出去茶楼听书去了。
忍冬回来禀告:“大夫人,大老爷从后门出去了。”
徐氏冷哼一声,沉着脸道:“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指望他,老娘怕是只能等着家产被瓜分殆尽!”
忍冬听得这话,不敢言语。
徐氏沉默了一瞬,抬眼问道:“那两个小野种在哪里?”
忍冬回禀道:“当是在三夫人房中,在学三字经呢!”
两个孩子也到了该启蒙的时候了,尤其是季司承,已经过了时间了,但是薄瑾年事务繁忙,一直都这样的打算,也没有时间去寻好的先生,所以事情耽搁下来。
徐氏呢受了薄瑾年的拜托,却始终没有行动,只以没有寻到好的先生为由搪塞,耽误至今。
沈弋冉也是平日里和孩子相处,才知道两个孩子都不会读书习字,和屋中丫鬟凉夏、暖冬闲谈套出了缘由,便主动揽起这个事情。
季司承一直很向往书本,平日里空闲,也总是看到薄瑾年握着书本在看,此刻能够学习,激动不已,却并不表现出来,只是非常认真刻苦。
沈弋冉瞧在眼中,却也不点破,只在心中微笑,更加耐心教导。
读书声很是悦耳,沈弋冉觉着安逸而平静,忘却了心中那些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