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莱瞟了眼光脑上的时间,微不可察地轻应了声。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塔利与这名叫做蒂安的少女似乎并不是父女的关系,他们更像是一对情侣。
但是看塔利的年纪,显然是可以做蒂安的父亲了。而且平常父亲会带自己的女儿来这种地方吗?
是情人吗?
苏莱低着头没说话,乖乖在一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有了少女身份的遮掩,苏莱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高级会所的第六层。一直等到进入房间后,塔利才开口道:“蒂安,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语气沙哑,嗓音是与他的样貌全然不符的清亮少年音。
苏莱错愕,对讲机里也没有传来声音。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索性低着头继续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恨我,不过没关系,等你接受完最后一轮治疗,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塔利爱怜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干枯苍老的手掌拂过少女柔软的长发,碧绿色的眼眸忧郁深沉。
他在说完这一句便起身离开房间了。
“周围没有监控。”
等确定塔利不会再回来时,对讲机里传出轻微的声音。
“方才你们从六层上来的那一片路上,正朝房间的方向有两台监控,在十点钟和三点钟方向。”
苏莱推开门走出去,第六层的人似乎也不少,不过相比其他楼层则少了很多,楼层再往上走,人也依次减少。
似乎只要上了六层楼,就没有人管束着你,路上可见衣着暴露的女子依偎在客人的怀中,甚至有直接在走廊上坐着某种大型不和谐运动的人。
而她没有看见克鲁的身影,明明今天是图珀算准了是他回来的日子,人会在哪里……
“苏莱小姐,塔利快回来了。”
对讲机里传出图珀急促的声音。
苏莱连忙折身返回,回到房间里待好。没过多久,塔利便回来了,手里怀抱着一个不过两寸的小匣子,外头用银质的金属全全覆盖,让人无法窥视一二。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箱子,在塔利望来时适时重新垂下脑袋。
离开高级会所后,塔利将她送回了家,走之前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她的长发,嗓音亲昵忧郁:“蒂安,你在家里乖乖等我,等我拿到了最后一瓶试剂,我们就能永远离开这了。”
苏莱依旧忠诚地扮演着沉默的角色。
等塔利离开后,图珀的声音从耳际传来。
“苏莱小姐,那位小姐醒了。”
苏莱一怔,图珀的语气有些犹豫,继续从对讲机里传出。
“她说她想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