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搞麻醉有一手,可从来没用这一手对付女人,当年家里阔过,还被送出国留学,就学了一手麻醉,现在给一个…西…西班牙牙医打下手。
除了喜欢撩拨女人这么点爱好没别的恶迹!在拆白党里就是个小喽啰,没做过什么大坏事!”
苏苍听到一个人扛着两个袋子,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昨天在码头看到的那个壮汉。
就现在这个时代那些劳工的体质,能轻松扛起两三百斤东西的人真不多,像那个壮汉那样的只能说是天赋异禀了。
“新开河路!那这个刘三儿认识扛袋子的人吗?”苏苍念叨着新开河路,问老烟杆。
“认识肯定是不认识,三儿说面熟就住在那附近,叫大力!”
苏苍沉思半响:“去找找看!”
十分钟后,几人出现在了黄浦滩路,顺着向南走一段就是新开河路,旁边就是太古码头和招商局码头,所以住在这附近的很多人都在码头讨生活。
就像以前的方成均也是如此。
就在黄埔滩路的东侧码头上,很多劳工正在搬运货物或者在码头职员的指挥下装船或者卸船。
三月份的天气算不上热,可这些劳工都是长裤短袖,搭着块各种颜色的毛巾甚至布条在辛苦干活,为了这一天的生计出卖着自己的力气。
前世对沪上这些劳工和黄包车夫有过描述,他们这些人很少有活过四十岁的,都属于严重透支了身体,换来了一家人的生活所需。
在苏苍的视线中出现了另一群人,年纪偏大一些,窝在黄埔滩路西侧的路边,双眼包含希冀的看着每一个走过的人,装扮与那些劳工基本相同。
这就让苏苍很疑惑,问跟在身边的老烟杆:“这边这些人怎么没有活干的样子!”
老烟杆满脸诧异,这小子当了督察,连这种问题都会问?
腹诽归腹诽,该回答的也要回答,哪怕老烟杆怀疑苏苍在没话找话:“这些是不愿意加入帮派,或者年龄大了人家劳工组织不愿意要的,他们就指着打零工或者送散货过活。”
“那些工头还挑挑拣拣的?我还以为只要愿意在码头讨生活的都要呢,那这些人可不好维持生计啊!”苏苍有些感叹,自从码头出了青帮,这些小帮派有很多就仿效青帮,选择在码头起家。
“如今这码头其实还是青帮主宰的,只不过全是小字辈,不敢用青帮的名头,全都有自己的新帮派,可根子还都是青帮子弟。”老烟杆解释道。
换汤不换药啊!想来青帮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起家地盘。
苏苍嗤笑一声:“那是不是叫蓝幇、绿邦!”没来由的想起了蓝绿之争。
老烟杆有些幽怨,这小子逗人玩啊!
“可不是吗?如今做大的不就是红幇、蓝幇、绿幇嘛!”
苏苍顿时闭口不言,他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好像他问的这些应该是每个沪上人都知道的啊!
但这个红、蓝、绿让他有些莫名的既视感。
也挺有意思的,不知道前世有没有这些?
要是有的话,那个岛子上蓝绿之争还真是拾人牙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