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宾利犹如一支利箭疾驰,很快便隐入夜色中。
他将冷气开到了最大,后排的女人这才安稳了一些。
十分钟后,汽车驶入了希尔顿酒店地下停车库。
顾盛棠打开后排车门,看着意识不清的丁宁。
他无奈的脱下自己的西装,包裹住迷迷糊糊的女人。
抱着她搭上专用梯直升VIP套房。
行至房间门口,顾盛唐一脚踹开房门,走向浴室。
丁宁被重重的丢进浴缸里。
还没来得及反应,冰凉的水已从花洒中流下来。
她被从里到外浇了个透心凉,浑身止不住的打起了摆子,上下牙齿齐打架。
“丁宁!你有没有清醒一点?”
“啊!顾总,这是怎么了?下雨了么?”
顾盛棠只好又把湿漉漉的丁宁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找来干燥的浴袍给她换上。
一番折腾下来他也有些累,仰靠在沙发上微微喘气。
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女人。
她面色终于已逐渐恢复正常。
-------------------------------------
丁宁感到眼前昏黄的灯光远了又近,近了又远,透过蒙在眼上的薄纱,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他结实的胸膛,那一刻她忽然有了一种错觉,眼前这个男人至少在这一刻是真的属于她。
她似乎也懂得了一点,不再像以往那般紧张和羞涩,犹如一朵彻底绽放了的蔷薇花,散发着淡淡的馨香,正是最美丽动人的时刻。
他们犹如两条鱼,在爱的海洋里畅游,不知疲倦,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湿凉一片。
她居然在哭。
他起身想要把灯开的再亮写,却被丁宁拦住:“别开灯!”
“怎么了?”他极少开口,但她听得出他现在有些不开心:“有什么事?”
“开灯…..刺眼。”丁宁说。
她轻轻的侧过身去,泪水无声的滑过脸庞,算起来,三个月的时间,她与他肌肤相亲同床共枕了整整十晚,按照合约里约定的今晚应该是最后一次。
从最初的紧张和痛苦到之后的局促不安,再到如今的稍许期待,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竟然有些爱上了这种感觉。
这可怕的发现,与她是痛苦的,她的心仿佛被撕了一个豁口,生生的疼,那感觉甚至超过了第一次时身体撕裂般的痛。
她很清楚,她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是豪门贵胄,一个却只是个为了给弟弟治病把自己变成商品的穷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