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餐厅丁宁只觉的头痛欲裂,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一路沉默着任章弛把车开到小区巷口。
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章弛停下车,打开副驾驶车门:“我送你上楼。”
“不用了,已经到家门口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在这等我一会。”
不等丁宁回答,章弛飞快就跑去一边。
一会儿手里提着一袋药回来:“这里面治感冒、肠胃的药都有,你如果不舒服就找来吃,如果还不舒服记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嗯!”丁宁接过药,默默转身,她心里混乱极了。
“等下,你忘了这个。”
丁宁转过身,看着章驰手中握着的桔根花,萧瑟的晚风吹起了他的衣角,花瓣也在风中抖动着。
她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话,默默上前接过花,有什么话还是下次再说吧。
丁宁一阶阶爬上楼梯,她的心情就犹如随着脚步明明灭灭的声控灯,明暗不定。
好不容易爬上六楼,楼梯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房门口站着一个高大俊挺的身姿,一袭黑色的风衣,隐入黑暗中,更加给人以冷峻的感觉。
丁宁看见顾盛棠完全没有应该有的意外,也许人太累的时候反应总会慢半拍。
“你怎么会来?今天不是....”她想说今天不是一三五中的任何一天。
“所以不需要你去别墅,我亲自来找你了!”顾盛棠双手插在衣兜里表情不以为然。
丁宁叹了口气,在顾盛棠这里永远不要企图和他讲道理。
她用钥匙打开房门,顾盛棠和她一道走了进去,他表现的太过平静,平静到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果然,当她关上房门的那刻,顾盛棠像是一下子撕下了谦和与伪装,一把扯过丁宁重重她将按倒在沙发上。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么?”
“我…”丁宁看着顾盛棠有些发红的眼眸,眼底闪过一丝恐慌。
“我和章驰只是普通朋友,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样子。”
“你撒谎!你那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原来是去相亲?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我撒谎?”他如墨的眼眸一错不错的盯着丁宁。
“我没有骗你,这是我的私事,我没有义务向你一一汇报。”
顾盛棠轻蔑的瞥了眼被扔在地上的桔梗花,洁白的花瓣被踩得残破不堪。
他唇角露出一丝不屑:“很好!如果章驰知道他心中纯洁美丽的小白兔居然是一个三番五次为钱卖身的荡妇,不知会作何感想? ”
丁宁的眼中迅速蕴满委屈的泪水:“顾盛棠!你不是人!”
她第一次直接叫出他的名字,他明明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才会卖身,居然还用这样恶毒的话语羞辱她,在她的心上插上一把刀。
她再也无法忍受,她要把他给自己的千倍、百倍的还回给他。
“是!我是荡妇!我就是把自己卖了,愿意花钱买我的你也高尚不到哪去,我尚且是为了救我弟弟,而你呢?你只是为了满足你那丑陋的欲望,你比我更肮脏!你想知道我每日每夜睡在你的身旁是怎么想的么?我只当自己是被一头猪拱了!”
“你说什么?”顾盛棠彻底被激怒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把自己形容成一头猪?
“很好!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口不择言的代价!”
顾盛棠说着将丁宁的手一把举过头顶,顺势抽出腰间的皮带束了起来。
丁宁拼命的挣扎:“顾盛棠你疯了,你放开我!”
“哼!放开你?一头猪是听不懂人话的,所以你今天晚上就给我好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