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曹昂的探路军还没走出2里地,便遇到从前方正在返回的白绕部先锋营,曹昂忙问道:“前面可是有叛军驻扎?”
白绕解释道:“主公,之前那设置路障的小股军队正是南武阳黄巾贼子的分部,而后我等又直驱南武阳,果然被黄巾占领,当我军士不好强攻,我看情况还是径直返回由主公定夺,于是就怠慢了行程,还望主公责罚!”
曹昂简直是怒从心中起,这些黄巾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是不是要抓着这泰山郡的肥羊薅羊毛到底了啊?
但是他还是尽量克制自己的心情,现在曹昂是一介主帅,他也不想把自己的焦虑烦恼表现在脸上,于是点点头,同时安慰道:“你做得对,咱们在不了解敌情的时候,肯定的首选就是探清敌情,这也是你等骑兵的优势!这样,咱们先回去,我再想想下一步计划!”说完众人一齐调转马头,就往后方奔去。
一路上曹昂都在心里想着办法,要他说这群叛贼还真是胆子太大了,比之前的严凯还放肆,那后者知道自己没有实力便果断放弃攻城,倒是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可是这群黄巾直接就攻占了一座城池,还是靠着依托着周边沂蒙山区的地势,曹昂心下咯噔一下,难道说敌军人多势众?当然不排除这个可能,如果对方人多的话,那自己就更加不能强攻。
“那里的路障看来是个幌子,只是被敌军施放在城外的前哨所,如果被端了,他们城内也会立刻得到消息!”曹昂恍然大悟,这里的敌人已经比想象会用兵了。
白绕也是不禁叹道:“怪不得当时出击的时候,敌军毫不抵抗,还有上马就往后跑的,说什么通知大帅,然后我们便一路跟随着残军,看见他们冲进了城池,最后紧闭城门。”
曹昂因此就更加确信了,他们的意图已经暴露,路上自己这股敌军已经被盯上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碍,敌人也不会冒险派出大军围剿,可是他们想要行进到南武阳的目的却是不好轻易实现了。
回到那片干涸的河床,主营依然是设在这里,曹昂下马时,看到自己祖父曹嵩正站在路边,走上前来忙问道:“子修,究竟是怎么了?我听府君大人说你赶去接应部众,是否有敌军!”
应劭此时也是小跑过来,同样担忧地看着曹昂,问道:“你部也回来了,难道真是有叛贼挡道?”
曹昂回顾四周,将士们大都是就地坐着或躺着,有的还三三两两靠着木桩、石头睡觉的,那边曹嵩的马车队伍前,卢洋正在与惠姨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这是什么情况?
“事情比想象的更加严重了,前面的大县南武阳已经被黄巾贼攻占了,我设想敌军有大量队伍兵卒,否则一个县城他们是攻不下来的!”曹昂还是把所知道的情报都给二人透露出来。
果然见到二位的神色惊慌,曹嵩更是吓得颤抖起来,曹昂急忙走过去扶住祖父,他不用想也知道阿祖是又担心起那些宝贝财物了。
曹昂向后方的惠姨眼神示意,后者也是小跑过来,结果手后扶住曹嵩,曹昂对着惠姨说:“把祖父扶进马车休息,惠姨,请照看好我祖父大人。”
“子修放心,你不用挂心这些!妾身自然会稳妥安排!”惠姨轻声细语地说,声音轻柔、舒缓。
“阿祖,你放心,有我在呢!”曹昂还在鼓励曹嵩。
曹嵩也似乎不想管任何事了,惨白的脸庞,被惠姨搀扶着向马车走去。
应劭急忙问道:“既是如此,我却没有收到前方城池失守的情报,可是否其中有误?”
曹昂摇头道:“可能是去了奉高,毕竟治所在那里,或者说还没来得及传递出讯息,那兵卒就被……当然,还有可能,传令兵根本就找不到府君大人。”
应劭深以为然,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泰山以南这边转悠个不停,就算是错过了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再次询问道:“那咱们这些人要去……攻城?”
以曹昂的性格,应府君是知道的,所以还是“大胆”的提出问题,如果对方肯定的回答,他绝对将会严词拒绝。
没想到此时的曹昂却一反常态,回答道:“南武阳现在的情报一无所知,我不能冒险,咱们当务之急先退回费县,一是能据城以守,二是免遭敌军在野外侵扰,之后再做打算!”
应邵放心似得呼出一口浊气,回答说:“正该如此,咱们从长计议!”
曹昂点头,立即传令下去前军作后军,后军作前军,返回费县,军士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稀稀拉拉地起来,那边应劭也回到后营,现在他倒是要先开拔了。
等大军回到费县时已经接近黄昏,那天边的落日照耀过来,本来奔劳一天,却反复在原地踏步,这不,又回来了,曹昂只觉得非常讽刺!
进入内城,曹昂又安排起众军的辎重粮草等后勤事宜,这才能空暇的时间与应劭等商量目前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