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绕找到牛广部时,他们正在句阳县寻找木材造船,以及征调附近百姓打渔船来调兵。
牛广虽说没有什么船只经验,但是却也知道渡河时务必要载人才能过去,在卫兵的通传下,牛广放下手边俗务,去与白绕会面。
这个主公身边的心腹,他可是不敢消极怠慢,南城外,只见白绕站在那边看着进进出出伐木而来的兵士,牛广迎了上去说道:“白兄,怎的先到我军中,可是主公有事要安排?”
白绕亲自前来自然是非同小可,应该是有特殊交代他去办的事。白绕这才回身向着牛广抱拳说道:“牛老弟,我是奉了主公指令,前来与老弟商议渡河事宜,我当初知道些渡口,那边的水流比较平缓,可以安排人员趟渡,至少能够节省船只的压力!”
牛广听着也是心中一喜,他也是被船只事宜搞得焦头烂额,这先锋营的任务可是不好当的,不仅是打仗,往往还是梳理前沿障碍的唯一部队,可谓是累活儿、杂活儿一起干!
牛广大拍了一下双手,合十道:“哎呀,白老哥真是我等兄长啊,我正被这征调船只给搞得蒙了,老哥就出现解救我了哈哈!”
白绕也是笑道:“无妨,我等都是为了主公效力,纵是应该为他解忧,主公少了烦恼,我们也能够乐心效力疆场不是?”
“是的……是的,老哥当真是理解的透彻,小弟如有老哥建议,那还不是没有后顾之忧了啊!”牛广与白绕进行商业互吹,也是根本不耽搁两人加深各自的交情。
白绕惊讶于牛广的厚脸皮,而牛广则是赞叹于白绕的贴心相助!
牛广即刻下令,当然已经征调而来的船只与船夫也可以使用,待大军到来,中军的曹昂等亲卫肯定还是要通过船只押运的,要不然让主将去淌水过河,这不还是笑掉大牙!
可也不再征集民船,牛广则是带着亲兵跟随着白绕去河岸边选择渡口,这濮水貌似也没有那么湍急,白绕则是按照脑中印象在最前方带路,幽暗的沙子路上水流慢慢平缓而来,在前方不远处河流向两边开展延伸过去,只见河岸的淤泥质地松软,湖对岸茂密的丛林遮掩着不少水流汇集,这个濮水的支流会口果然非常低浅,白绕这才缓缓点头,指着河岸向牛广说道:“老弟啊,这就是之前我带人经常往返的地方,这里沿着上流支线可直达濮阳城的外围,当时我还是……嗯,黑山军时就是从此地北略东郡的!”
牛广恍然大悟,他自然非常了解白绕的出身以及发迹的过程,他可谓是一众将领的模板,又是曹昂嫡系将领收编人才的招牌!
牛广这才收着脸上的神色,看向身后的亲兵,指着前方大声喊道:“兄弟们,白将军已经为我等指好了明路,我们可不能辜负了白将军的好意,给我涉水渡河!”
牛广部的副将杨廉也是朝着身后的一众兄弟大喊,下马率先撸起裤管,淌水过河,只见身后的许多兵士脸上也是很坚决地执行着军令。
而一马当先的杨廉也是奋不顾身,他现在作为牛广的副将、参军等职务,说实在的都是曹昂赐予的,他自然很是感激,而且想要急切立功,帮助大哥在曹氏部众中占据一席之地,大哥对他不薄了!
没过多久,牛广部亲卫都相继渡过了河岸,这边的白绕与牛广也是身先士卒,后面的白绕部众也都是一一照做,水流果然没有任何急速流淌,都只是湿了下半身,连腰部的位置都没到,众人这才放心,理解了这里才是渡口渡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