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袅冷哼一声,将阿琯遣了出去。
阿琯被关在霖铃轩外,叹了口气,额上被茶盏砸伤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今夜看来是没有别的去处了,许玥要陪着慕予,霖铃轩又不让进。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没什么不好。”阿琯拍拍手,口中哼着小曲儿,不自觉又迈步向了书苑去。她趁着值夜的人打盹儿的一小会儿偷偷溜了进去。
阿琯抬眼看了看天,似乎已是丑时,她便悄悄地进了内室,倚在墙边。窗外的月光丝丝缕缕地牵进来,覆上她的眼睫,她阖了眸想小憩一会儿,却觉得有什么突然挡住了月光的皎洁,她心里有些害怕了起来:莫不是值夜的人发现了她?这样想着,阿琯将眼睛睁了一条缝,透过缝儿她却清楚地瞧见了一双含笑的桃花眸。
“司空季?”她将杏眼睁开,拍拍胸口:“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怎么?看见我你很高兴?”司空季看着眼前的少女心有余悸的模样,忍不住笑道。
“不高兴,本来今晚我不该看见你的,对了,你怎么在这儿?”阿琯看他笑,自己也忍俊不禁。
“那你怎么在这儿?”司空季反问。
阿琯心里给了他一记白眼,也知道这么问来问去也问不到什么,索性闭上嘴,自顾自地看向窗外,月色正好,何故辜负?
“你被赶出来了?”司空季不知从哪儿拿出的一壶酒,喝得津津有味。
阿琯有些恼羞成怒,痛处被人戳到,换谁也不好受,她一把夺过司空季的酒壶猛灌了一口。“咳咳咳!”阿琯被烈酒一呛,咳得上气难接下气:“不...咳咳!不错,好酒......咳咳咳!”司空季无奈地苦笑:这丫头明明是不会喝酒,被辣成那样还直夸是好酒。
“不会喝酒就别喝了,这酒可烈了。”司空季看着呛出泪花儿的阿琯,心里只觉得好笑。
“你可别小瞧我,我会喝酒,只是...咳咳咳,刚刚喝猛了...咳咳。”阿琯不服气地拍拍衣裳,又想去把酒壶抢到手,却被司空季拦下:“你会喝酒?哈哈哈哈,那倒可以比比酒量。”
阿琯摆摆手:“不敢不敢。”她可不想跟这人有更多的交集了。
司空季,毕竟是个连真实身份都尚不清楚的人,她不敢有过多的接触,不然惹祸上身,可是一瞬间的事。
“你受伤了?”司空季借着月光撇到阿琯额头上的伤痕。
“嗯,走路的时候摔的。”阿琯没有看他,低下头绞着裙摆。
“我这里有些药,用了会好些。”司空季从怀中拿出两个小瓶儿扔给她。阿琯接住,却有些狐疑:“你随身带着药?你是大夫?”
“哈哈哈哈哈哈,你猜吧。”司空季笑着答她。“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司空季拂袖,走出书苑。
阿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将药瓶揣入袖中,不自觉,嘴角慢上些笑意。
“我也该走咯!”阿琯伸了个懒腰,走出书苑,往霖铃轩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