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当初自己冲动之下做出的种种决定,泊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泊禹暗自揣摩着自己为何会头脑一热选择造反,若是当初能拥有一份安定平稳的生活,或许如今也不至于陷入如此艰难困苦的境地。
铭安神色凝重地取出一张保存完好的三年前的堪舆图,小心翼翼地将其平铺在桌面上。
泊禹目光如炬,指着图上扶桑所属的齐地说道:“如今,这齐地已然被镇海司成功收复,至于其余地方,想来应该变化不大。”
铭安听闻此言,脸上露出极度震惊的神情,忍不住脱口而出:“镇海侯四年时间就成功攻下了扶桑重兵把守的齐地?”
泊禹神色淡然,语气平静地说道:“或许是趁其不备,找准了时机,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成功收复。”
铭安一听,顿时来了浓厚的兴趣,目光急切地转向北方黄河平原所在的区域,说道:“此地虽然目前被扶桑所占领,但其实际掌控程度并不牢固。近日来,齐地爆发的战事让我原本以为是镇北府挥师南下,未曾想到居然是镇海司的手笔。”
泊禹微微颔首,再次指着堪舆图上的兵甲小人,语气严肃地说道:“近日,钦天监发现天狼星骤然点亮,这意味着镇北府已然逐渐恢复了些许秩序,并且开始进行祭祀等相关活动。与此同时,关中也册封了北征大将军,种种迹象表明,朝廷似乎下定决心要夺回北方与西域那些曾经失去控制的区域。”
泊禹略作思索片刻之后,神情专注地问道:“铭家主,我听闻如今的周天子是否年仅二十岁?”
铭安微微点头,郑重地回答道:“正是如此,当今天子雄才大略,其制衡之术运用得精妙绝伦,以至于武勋和宦官皆心甘情愿地与天子站在同一战线之上。”
听闻此消息,泊禹的神情中不免流露出几分趾高气昂的姿态,时不时地给出一些并非英雄的评价,言语间颇有些轻狂之意。
泊禹紧接着又追问道:“那朝堂之中的文臣又当如何?”铭安不禁长叹一声,满是遗憾地说道:“不过是一群蝇营狗苟之辈,整日党同伐异,毫无作为。”
泊禹目光瞬间变得坚定无比,语气铿锵有力地问道:“如今大周虽说看似有中兴之象,但铭兄可愿意在这广袤的中土大地崭露头角,成就一番伟业?”
铭安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周历经衰颓,已有十余王更迭,关外势力趁机坐大。如此局面,又岂是天子一朝一夕所能轻易扭转的?”
泊禹却仰头大笑,豪迈地说道:“首义纵然不祥,但我无所畏惧!现今我已有应对之策略,先挥师征伐外族,夺取大义名分,然后再根据局势发展,要么入关与南边的楚国展开南北争霸,要么攻打西楚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亦或是一举拿下楚国,从而进行东西争霸。”
铭安微微皱眉,回应道:“战略上虽看似可行,但我内心仍旧感到迷茫,不知前路究竟在何方。”
泊禹神情专注,缓缓说道:“可是在担忧太平天国历经百年之后,会如同如今的大周一般,出现党争四起、土地兼并等诸多棘手的问题?”
铭安的神情逐渐释然,缓缓说道:“确实如此,这些问题令人忧心忡忡。”
泊禹表情郑重,语气坚决地说道:“此行若我能安然生还,必定首先着力解决土地兼并这一难题,或者想方设法将其可能爆发的时间点延后至四五百年。至于党争问题,我亦有解决之法,目前正在精心酝酿之中。”
就这样,经过了几刻钟深入的交谈之后,泊禹一行人便继续踏上了前往国都的漫漫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