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赶紧从房间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婶大叔顿时感到两眼一黑,头昏脑胀。
眼前的存放麦子的屋子,上面的土墙被风吹垮的牛棚砸了一个洞。雨水直往里面灌。老三、老四看见了赶紧冲进去救麦子,用稻草去堵住土墙上的缺口,然而也有些来不及了,里面的麦子湿了一大片。
而大叔大婶、与老二则朝着牛棚去,将瘫倒的柱子用力抬起。想快点解救被压在棚下的老黄牛。毕竟这是家里仅剩的一头可用于耕种的劳动力。在老两口冒着大雨将柱子一根一根全部移走,想将老黄牛牵起来站着时,可这黄牛尝试了几次挺背,却怎么也无法翻身站起,只能牟~牟~的叫着。
“娘,你快看。”老二指着瘫着地上牛背,只见下方一滩红色血迹,混合着一雨水泥土流满棚都是。
“不行了,这是伤到了他的脊背。无法再站立了。”一股烦躁,着急的语气从大叔的口中传出,大雨倾盆,看不见他的脸上表情。只能从他的口气中读出了他的着急与担心。
“四姐,四姐”一边未完,一边又起。麦子这屋里传来小五陈末着急的呼喊声。
老俩口听到声音赶紧过来,只见老四已经晕倒在麦堆上,脸色看上去煞白。
把大婶吓得不轻,连忙将其背回屋里,吩咐阿末去厨房赶紧烧壶热水,再把老四的汤药热热,端过来给他喝。而大叔与老二、老三则赶紧。将未打湿的麦子全部带回里屋。至于门口那牛棚中的老黄牛,现已无用,只能等雨停之后再去收拾。
陈末将热好的热水端过来,将里面放块帕子打湿,给老四擦拭着脸颊,母亲则将棉被统统盖在她身上,希望能通过此方式给他升温。
“阿末,赶紧给你四姐炖了药拿来,喂她服下?”大叔收拾完外面,进屋后来不及休息,立马关心起了自己的孩子。
“爹,药没了。前日药就喝完了。但没钱去买新的”陈末小声的嘀咕着,他虽然年岁较小,但也看出了家庭的窘迫。
听见此话,看着眼前老四苍白的脸色以及抢进屋内这不到一半的麦子。床榻畔的大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掩面抽泣:“这叫个什么事,这日子该怎么过”
屋里大伙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就连大婶的抽泣声也在大雨声中显得如此细微。面对这种情况,谁也不知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