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还是那么强烈,晒得地板都是烫的。
张警长目光坚定,脚步沉稳,快步走到别墅门前。
看着大门那不知道什么东西破坏的一个大洞,犹豫着是否要敲开这扇大门。
别墅的大门是现代纳米科技材料的防盗门,里外两层金属铁板,仅单板厚度有2.5公分,中间5公分厚的轻便材料夹板,单独也能抗住大汉的斧头劈砍和大铁锤子猛砸,是什么东西一击就击穿了这么结实的大门?
猛地一看,好像是个脚印?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站在了大门内,冲着自己笑。
白色的衬衫,白色的纽扣,白色的西装裤,白色的皮带,白色的袜子,白色的皮鞋。
化着淡淡的职业彩妆的脸上,脸色显得红润有精神,干练的五官略显沧桑,没有半丝娘气。
白色的毡帽下,半灰半白的头发,在额头上的皱纹相映衬下,尽是岁月洗礼的痕迹。这不就是阿昆吗?
嗯,看起来不像坏人。
但是,这是什么地方?这根本不能用是不是坏人来说,应该问这是不是人!
“不知警官到来,有失远迎。警官来此,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吗?我们守法公民一定配合。”
不等张警长询问,阿昆就开口说道。
“啊,这?”
张警长突然被问得措手不及,但略微思考就回答到:“呃,接到小区外的街坊邻居报警,说小区里面大搞装修,噪音扰民。我只是例行公事过来看看。”
“我们夜间不做装修,都是白天非休息时间动工。若果这样打扰到大家,我们实在是抱歉。”
“嗯,情况我们了解了。白天装修也不要太大的噪音,毕竟太吵也不好嘛。对了,我看你们小区装修得不错,都像是新房子一样了。我记得这个小区不是没人住吗?是哪个大老板出资买下了这个小区翻新吗?翻新之后要出售还是出租呢?”
张警长一连抛出多个问题,句句都是“陷阱”。
阿昆自然知道是陷阱,却不紧不慢地说:“我是这别墅主人的亲弟弟,一直在国外打工。发生灭门惨案后,我顺利继承了他的遗产和这别墅。”
“但是这惨案太令人悲痛,我过不去那个坎,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近段时间在心理医生的辅导下,我放下心结,是该回来祭奠兄长一家九口人,还有守护他们一辈子攒下来的财产。”
“回来之后,发现别墅周围的小区都没人居住,于是就花光了我在国外打工的积蓄全部买下来。这不,刚装修好,还没做下一步打算,您就来了。阿媚,拿小区和别墅的房契地契出来给警官看。”
阿昆冲着别墅内喊着。
阿昆的回答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但是忽悠一下别人还可以,张警长什么人?谁能忽悠得了他?
一袭白裙的中年女子从别墅里走出,手里拿着厚厚一叠房契地契,笑容满面地递给张警长。
张警长也是看着中年女子发呆,你说她漂亮嘛,说不上,总缺点什么。你说她不漂亮嘛,她又有那么一点好看。总之,耐看,但不算漂亮。
作为单身四十多年的张警长来说,得此女子,夫复何求?麻了,人麻了。
可能发现了自己的无礼,张警长赶忙接过房契地契,假装认真查看借此缓解尴尬。
奇怪,房契地契没任何问题,购买手续转让程序都正常,上面的印章包括钢印都是真实的,如假包换,这是做不了假的东西。
可是,惨案发生后这么多年过去了,案件的档案也在警局证物室里躺着,因为案件的联系,老旧小区和别墅的产权转让也要经过张警长审核通过才能进行,从来没有人来警局提交申请过啊?
这是什么通天手段一夜之间就完成这么多的手续?
想至此,张警长心里不免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