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武器你不学,偏偏你要学剑。上剑剑法你不学,偏偏你要学下剑。”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相互骂得天翻地覆,观战的两边人都尴尬死了,这算什么擂台?嘴炮大战吗?
一开始还在听骂的内容,心里暗暗支持己方,恨不得出去给对方几个大嘴巴子。
但是越到后面越免疫,觉得骂得挺好,用词用句挺新鲜,还有人用笔记记下来,等以后有机会再用。
再往后,大家都觉得不新鲜了,甚至有人听着听着都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对骂还在继续。
“作为一个尊者,你那么能骂,是在佛王那里学来的吗?看来你们佛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枢突然爆大招。
“哈哈……呃,小子,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嘿嘿,不敢笑了?被我戳中痛点了吧?你的绝招嘴炮对我来说可没什么用哦,你就要败了。”
“哼,小子,让我替你家长教教你怎么做人!嘴炮,破!”欢喜罗汉迦诺迦代蹉尊者突然嘴巴一张,一股冲击波喷吐而出。
天枢一个闪身,躲过了嘴炮攻击。
但见嘴炮冲击波击打在地面,轰隆隆地炸出一个深坑。
“嘴炮喷子果然厉害,一不小心就会被你伤害到。不过,到此为止了!”天枢把笏板一挥,无数文字被抖了出来,形成浪潮汹涌过去。
欢喜罗汉迦诺迦代蹉尊者继续张嘴,连续好几波嘴炮冲击波喷吐而出,每一波都摧毁大量的文字浪潮。
随后欢喜罗汉迦诺迦代蹉尊者舞蹈起来,这才看清他全身萦绕着浓烈的佛力,一段段梵文如护甲依附全身。
“终极嘴炮,问候家人,问候祖宗十八代。破!”一股巨大的嘴炮冲击波立刻喷了出来,把所有文字浪潮掀翻,直冲天枢冲撞而去。
天枢赶紧用笏板格挡,让笏板变得比人还大,形成一道盾牌,嘣的一声挡住了嘴炮冲击波。
但是嘴炮冲击波的力量实在太大,天枢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扛不住,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深的沟沟,却还在后退。
毕竟天枢还是个孩童身体,力量上差了很多。
“小子,尊者的尊严不容亵渎,你这是犯了吐槽大忌,受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欢喜罗汉迦诺迦代蹉尊者大笑之声传来,嘴炮冲击波的力量更甚了!
轰隆~
笏板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爆炸,如小型核弹被引爆,将整块笏板炸飞,嘴炮冲击波直接冲击在天枢身上。
天枢被冲击得倒飞出去,撞开擂台护罩,再倒飞撞击在岩石上,才堪堪停了下来,重重摔在地面。
天枢爬起,狂吐了一口鲜血。
再看天枢的身体,除了撞击岩石的擦伤以外,没有半点其他伤势。
被嘴炮冲击波命中,明显受的是内伤。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欢喜罗汉迦诺迦代蹉尊者朝着天枢嘲笑道,“下一个,还有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枢盘坐起来,运行体内鬼力,恢复着伤势,没有说话。
天璇背负一手,温文尔雅地走进擂台。
“大叔,我和你过两招怎么样?”
“哈哈哈,好,勇气可嘉!”欢喜罗汉迦诺迦代蹉尊者开心地说道,“但是,一会儿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哦。哈哈哈哈哈哈。”
“你想多了。”天璇摇摇头,“你的能力和绝招我已了然于心,对付你这种嘴炮,心平气和才是正道。”
说罢,天璇竖起紫金箫,一曲相思演奏起来,音律阵阵,悦耳动听。
“哈哈哈……嗯?这什么天籁之音?比佛王的布道授业还要动听?”欢喜罗汉迦诺迦代蹉尊者突然停止了笑声,被相思曲吸引了进去。
想起那年那月那天的傍晚,他还是个懵懂的少年,在夕阳的映照下,与相爱之人在田野间奔跑。
少女一边跑,一边回眸笑,那声音就是治愈他的灵丹妙药,他可以为少女做一切。
跑着跑着,少女消失在夕阳的光芒中,他却以为少女躲了起来。
他拼命地寻找,拼命地跑向少女消失的方向,却怎么也接近不到。
梵音突然从天空传来,少女消失的方向变出一个右手指天左手指地的佛像。
佛像喃喃,佛语嗦嗦。
他忘忧了少女,坐下来闭着眼睛虔诚地听着佛像的佛语,荡涤着内心。
可是,佛像的脸变成少女的脸,嘴里大喊,哥哥哥哥,救我,救我啊!
急促的求救声让他睁开眼睛。
“安娜,我的安娜!不,我需要我的安娜!”欢喜罗汉迦诺迦代蹉尊者抱着头大喊着,眼泪水不断从眼睛里流出,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也压抑不了内心深处的痛苦。
当初,他就是抛弃了爱人安娜才入了佛族,通过努力才成了欢喜罗汉迦诺迦代蹉尊者,每天以职业性的假笑掩藏自己的痛苦,而天璇的一曲相思才勾起他埋葬在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思念,让多年的痛苦一次性袭来,完全承受不了。
欢喜罗汉迦诺迦代蹉尊者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等,不断冒出金色的佛血,身体扭曲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举钵罗汉诺迦跋哩陀尊者在擂台外赶紧大喊:“我们认输,请停下你的演奏。”
天璇听了,这才停下演奏相思曲。
举钵罗汉诺迦跋哩陀尊者闯进擂台,把欢喜罗汉迦诺迦代蹉尊者抬了出来,带到骑鹿罗汉宾度罗跛罗堕阁尊者身边让其盘坐而下,恢复伤势。
随后举钵罗汉诺迦跋哩陀尊者跳入擂台,手举金光闪闪的金钵。
“接下来,由我来当你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