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那几个巫族,还发现不了本殿下。”
似是看出了周天的震惊,东皇太一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后朝着周天笑道: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东皇殿下不嫌弃我这儿简陋就行。”
微微侧身,周天笑了笑,旋即领着这位不请自来的东皇殿下进了道宫。
“真没想到,这洪荒偏僻处,竟还有一处福地在,那些巫族也不驱逐你,可真是好运道。”
刚一坐下,东皇太一便轻声调笑,金色眸子里满是调侃之色,似是并不介意周天与巫族比邻而居。
“殿下说笑了。”
取了一壶灵泉,周天摆开茶具,给坐在对面的太一添上一盏。
“真要论起来,此地千年前便是我的道场,要说驱逐,也是贫道驱逐巫族才对。”
漫不经心的说着,他举杯朝着太一敬了一下,随后开口道:
“不过贫道有一事不明,还请殿下为我解惑。”
“贫道道宫地处偏僻,就连门中亲友都不知晓所在,殿下又是如何得知?”
说到这儿,周天语气渐渐加重,一双眸子也眯了起来。
他向来与人为善不假,可并不代表被人找上门来他也会无动于衷!
他与这东皇太一只有一面之缘,还是筹谋算计居多,如今这位东皇殿下,不好好的在天庭备战,反倒是直接找上门来,怎能不让人心生警觉?
“哈哈哈,这事儿怨我,怨我。”
察觉到周天话中的不善,太一笑哈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面上也扬起一抹尴尬。
“当年在东海,我不是交予你一块令牌吗?”
“那令牌常年被我带在身上,沾染了一点太阳真火,我便是循着那点真火找过来的。”
太一语气真诚,他从来不会也不屑于扯谎,做了就是做了,他堂堂东皇,难道还怕别人说吗?
“既然如此,还请东皇阁下将此令牌收回,贫道无福消受。”
听到这太一的话,周天气极,可面上却极为淡漠,只有透眸子里的一点情绪,才能看到他心中的怒气。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那块令牌上还有这种手段,这跟在他身上装了个追踪器有什么分别?
一想到自己这千年来几乎都把那块令牌装在自己的随身空间内,他便更加恼怒,连带着看向对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
这不是变态吗!
东皇太一从周天的眼中读出这句话,面上尴尬的神色更浓。
天地良心,那点太阳真火他绝不是有意放的暗手,真的是积年累月带在身上,它自己沾染上的!
若不是最近他大哥忙着准备天婚,他也不会闲的发慌,更不会察觉到洪荒大地上有真火存在后,想起这回事儿来。
本想着找周天闲聊一下,这才登门拜访,却不曾想造成了误会。
“周天道友,这件事是我不对,可我发誓,此前从未通过令牌探查过道友方位!”
太一面色郑重,一边道歉,一边指天为誓。
“还请东皇阁下,称贫道玄阳道人。”
周天神色仍然淡漠,甚至语气更冷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