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少女睡颜安宁,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之上,闭眼休息时没有平日里的婉静,反而显得有些稚气未脱。
这是梦游了。
她的存在感很强,尤其是身上散发的栀子清香,无一不在挑战着傅纾亦的神经。
在气死自己和弄醒童绾并且气死自己之间,傅纾亦只能选择前者。
因为手机百度的都是不能吵醒梦游者,否则后果自负。
傅纾亦下颚紧绷,忍无可忍地掀开了被子,动静太大,引起床上人儿不满地叮咛,他回头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儿翻了一个身,呼吸又逐渐平稳了。
啧,真难伺候啊。
但傅纾亦的动作还是放轻了。
童绾这一晚睡得很舒服,甚至做了一个美梦,梦里她坐在轮船上钓鱼,而傅纾亦脸很臭的在旁边,越看越讨厌!
梦太真实,以至于嘴巴溢出来了几个字。
傅纾亦听得不真切,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他实在受不了身边有个人睡,不得不抱起童绾往房间走。
看见唇微微挪动,傅纾亦低下头,问道:“你说什么呢?”
“傅纾亦...讨厌鬼。”
小姑娘的梦呓很小声,但傅纾亦还是听到了,气都气笑了。
本想轻轻地把她放下来,现在直接手一松,童绾整个身体直接摔在了床上,身体还弹了起来,又重重地摔到了床上,人从梦中惊醒。
“啊!”童绾直接脸砸床,幸好床垫很软,她懵逼地抬起脑袋,眨了眨眼,视线才逐渐清晰,“傅先生?”
童绾如惊弓之鸟,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傅先生您怎么在这?”
小姑娘扯住被子遮住胸口的动作落在了傅纾亦的眼里,他不屑挑唇,讽道:“有什么好遮?我哪里没看过?”
男人极其低气压,身上散发的戾气足以让花草凋谢。
童绾被说的无法反驳,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五点,她瓮声地问道道:“傅先生,才五点你怎么在我房间,你是睡不好吗?”
看来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傅纾亦第一次体会到吃了哑巴亏的感觉。
“那确实是不如你睡得好。”傅纾亦手掌覆在后颈揉了揉,直接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回头道:“对了。”
童绾欲要放下被子的手又立刻扯上,正襟危坐地问道:“怎...怎么了?”
傅纾亦:“以后睡觉把门锁上。”
童绾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傅纾亦冷笑,言简意赅地应道:“防贼!”
“贼?进贼了?”童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对,进贼了!”傅纾亦走出房间,握住门把手把门带上时,漫不经心地睨了一眼,“童绾,我要是想做什么的话,你遮有什么用?”
童绾抿唇不语,门也关上了。
这话吧,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家里怎么进贼了?
奇怪的男人!
傅纾亦过了睡觉的点,索性也不睡了,直接去了楼上的健身房跑跑步机,眼前是一大块落地玻璃窗,边运动还能边眺望远景。
直到日光渐出,手机来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