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纾亦注意到了小姑娘的动作,薄唇微挑了一瞬,侧目问道:“吃饱了?”
“嗯!”童绾点头,又摇头,如实交代:“没吃太多。”
傅纾亦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怎么这几天不见,还瘦了一些?
今日摸着那细腰,确实手感不如前几天好。
“哎!出门玩吧要不?”唐西洲干活也干累了,这种花不在行,玩是在行的啊!
“会开机车吗美女?”
问完这话,唐西洲便觉得自己脑袋扣着傻逼两个字,这么个小娇娇,能敢碰这些?
却不曾想,童绾两眼泛着光亮,望着傅纾亦,语气里充满了期待,问道:“傅先生,我可以吗?”
傅纾亦已经很多年没玩过这些了,上次唐西洲软硬兼施,都没能让他舍命陪君子。
一看男人不说话,唐西洲就知道答案了,他摊了摊手:“行,明白了。”
谁知,男人居然破天荒地说道:“童绾,你就穿这样去开机车?”
“我现在就去换!”童绾一听便知这是答应了,她欣喜地原地蹦跶了好几下,便一路小跑上楼。
唐西洲站在原地,想起自己上次软硬兼施,就差掉两滴眼泪求他了,都被拒之门外的场景,可笑又可怜??
他连连摇头,一副‘人间不值得’的表情望着身边多年的好友。
傅纾亦被这眼神弄得不适,睨了一眼道:“干什么?”
“啧啧啧,二爷,丁寒了!”唐西洲愤愤地把铲子插进了土里,也不敢太用力,怕把花苗铲断了,又被这位爷留下来干活。
——
时隔多年,傅家二爷再次来到赛道,半山腰上尽是人群沸腾。
来一瞻精彩的有,看笑话的也有。
人没到,人群中已有议论。
“这傅二爷带来的谁啊?”
“谁有什么所谓,不过是玩玩罢了,傅家还真能让一个舞女进门不成?”
“听说不是普通的舞女,以前还是个贵家千金!”
“那又如何,还不是沦为这个下场,我看,还不如我们程宁姐呢!你么不知道吧?当年她可是坐在傅二爷车上留下照片的偏爱啊!”
程宁,机车圈内的女神,她亦站在人群中,一身机车服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完美。
听见有人提及,她虽不语,却自信地勾了勾唇。
傅二爷的后座是个不能碰的不成文规定。
话音一落,一辆黑色川崎H2闯入了视线中,男人卸掉平日里的西装,浑身散发着恣意不羁的痞气,那双裸露在头盔外的双眸透露着冷漠和疏离,却十分勾人。
傅纾亦许久不碰机车,这辆川崎一直放在车库下吃灰,他看向了已经磨掌擦拳的好友,问道:“我让你看着她,人呢?”
“好像去换衣服了?她说她可以的。”唐西洲有些无奈,这小姑娘不是成年人了吗?
“二爷,你这养小孩呢?还怕走丢了?”
被调侃了,傅纾亦也不恼,语气慵懒散漫道:“滚蛋。”
他的视线扫了一圈周遭,终于在莺莺燕燕中寻到了倩影,只是有人却先比她先走到了傅纾亦的身边。
程宁轻佻一笑,撩了撩大波浪的发尾,:“二爷,好久不见。”
傅纾亦对眼前的人已经没有了印象,他微微扬起下颚,“嗯。”
男人的冷淡并不能让程宁后退,毕竟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二爷,这后座,不知我今晚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傅纾亦没回答,因为有人替他回答了。
“恐怕不行。”
程宁一回头,眼前站着一位妙龄少女,“你是?”
当着所有人的面,童绾将头盔放下,她随手地将拨乱的头发往后捋。
一张清冷精致的脸蛋俨然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中,干净的没有半点烟火气,美得令人心悦,却又娇的不易接近。
她的手掌抵着后座的位置,眼角的泪痣乖张而又妖冶,莞尔一笑道:“这是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