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音乐被哀嚎声所取代,苏少被打的满脸是血躺在沙发上,谭力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旧伤未痊愈,又添上新伤,倒在了他想要童绾跳舞的舞台中央。
傅纾亦亲自动的手,下手压根没有轻重,他抽过手帕擦了擦沾血的指尖,语气如嗜血般狠厉:“转告令尊,因为你的愚蠢导致你们谭家以后在京城没有活路了。”
谭力的眼睛被血渍黏住了,他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连爬带滚地靠近男人,哀求道:“不要,傅总,是我有眼无珠!是我该死!”
“你放过谭家,求你了。”
傅纾亦眉头一皱,嫌弃地避开了男人的手,甚至踩住了他的手背,语调故意拖长,脚上的力度随着一字一顿渐渐加重:“晚了谭力。”
“啊!”谭力朝天发出痛苦的哀嚎,他感觉自己手背都被踩烂。
恰好这时, 徐光走了过来,轻声道:“傅总,一切都安排好了,监控也砸了。”
“嗯。”傅纾亦面无表情地转身,黑曜石般的深眸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小姑娘。
她们两个听话地面对着墙,这么看倒是有几分面壁思过的意思。
只是未走两步,只见江宥安擦肩而过,左右手里都握着一瓶红酒瓶,疾步朝舞台走去,对着躺在地上的谭力的脑袋便是一个招呼。
“让你他妈欺负老子!”
砰——
玻璃爆开的声音
谭力彻底晕了。
红酒瓶碎了,血红的液体在舞池漫开,很诡异。
傅纾亦眉头未皱一分,但却伸出手掌覆在了少女的双眸上,语气磁性道:“别看。”
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源源不断的热量从手掌传到了眼睛,童绾甚至能隐隐闻到烟草味。
许是眼睛被覆住,感官和听觉便变得强烈,那句‘别看’的含金量如同‘别怕’那般让人心安。
这一砸,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气。
饶是唐西洲见过血腥场面的都有些不忍心看,“二爷,这没事吧?”
傅纾亦:“由他。”
江宥安洁白的衬衫都是血,这一砸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身体如一张薄纸般摇摇欲坠,但是他并未停步,而是握紧了手里的酒瓶又转身朝卡座走去。
苏少害怕地一直往后退,但身后是沙发,没有退路了。
“别,别,我错了。”
“没用了。”江宥安听过太多人的道歉,所以他才知道,这些人的道歉都不是真心的。
眼瞧着男人高举起的酒瓶,苏少害怕地双手抱头,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别别别!”
酒瓶‘砰’的一声碎了。
可苏力却没感觉到一丝疼痛感,身边的人发出了惊呼声。
“江宥安!”
江宥安晕倒了,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唐西洲赶紧把江宥安拽到怀里,伸手探了探鼻息,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没死。
“二爷,这怎么办?”
傅纾亦的手掌并未放下,抬了抬下颚,语气冷漠道:“背去医院。”
“我?”唐西洲指了指自己。
傅纾亦:“嗯哼?”
唐西洲咬咬牙,一把把人拉到了背上,诧异地看了一眼身后:“怎么那么轻?”
男人的手臂无力地耷拉下来,唐西洲低头一看便看见手腕处的伤疤,已是有些年月的痕迹。
现场一团糟,地上随处可见的血迹,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