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傅总。”洛楚知道她想靠近傅纾亦就必须放低他的戒备去相处,才能慢慢深入。
那么,公事是最合适的理由。
王总终于反应过来,面上流露几分难堪,但仍保持着笑容:“那我们就先走了,傅总再见。”
“再见。”
闲杂人离开人,傅纾亦才觉得空气新鲜了一些,他喉结利索一动,半杯红酒入肚,继而挥起了杆。
可这次打出去的球竟与洞口擦肩而过。
谢哲宁眉梢微挑,调侃道:“难得啊,还有你打不进去的球。”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好友意味深长的语气让他隐隐感觉意有所指。
傅纾亦这人一向沉稳,能有什么让他动那么大气?
谢哲宁用屁股想都知道是那位童小姐了。
该啊,也是被收拾了。
傅纾亦眼眸微眯,冷光在眸中绽开,问道:“怎么?抚养权争下来了?”
谢哲宁确实有个儿子,叫谢繁。
谁都不知道谢家继承人什么时候有的儿子,他对外都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身边只有几人知道这是他战友的儿子,战友为保护他殉了国,小孩的亲妈也不是位好母亲。
谢哲宁区家里拜访的时候,谢繁才一岁,瘦的像个猴子。
毅然决然,谢哲宁把小孩抱了回来。
但最近亲妈找上了门,谢哲宁不是亲生父亲,于情于理是没办法争夺抚养权的。
最近这件事忙得头都大了,谢哲宁啧了一声,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真是贱的三套减两套。”
傅纾亦没听清楚,宇眉微皱:“什么?”
唐西洲夹在中间像个热心市民,帮忙解释道:“他说你贱的很有一套。”
谢哲宁捂住了唐西洲的嘴,恶狠狠地叱道:“这个家迟早有一天被你解释散了。”
“唔?”唐西洲无辜地眨了眨眼。
莫让好心人丁寒啊?
他拍掉了男人的手掌,贱兮兮地一笑:“我有个办法啊。”
谢哲宁:“你说。”
唐西洲打了个响指:“你找个人结婚啊,现在就抓着你是单身的漏洞,你结一个。”
“滚。”谢哲宁更加烦躁了。
真是一方来难,八方添乱。
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
但是结婚的事是乱来的吗?
“路边找一个就结啊?你去大街上找一个给我看看。”
“找就找。”唐西洲跑到露台往下看,一双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扫了一圈楼下的草坪,忽而,一抹倩丽的身影闯入了视线。
“哎,那!”
“快来,那背影一看就是美女!!”
“真让你看到了?”谢哲宁半信半疑地走了过来,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靠近西边的草坪处有两个小姑娘,而那个挥杆的刚好抬起了脸。
谢哲宁看了个正着,喃喃道:“那不是傅熙茜吗?”
“啊?”唐西洲有些近视,却又不爱戴眼镜,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两个窈窕的背影。
“那旁边那个是谁啊?”
谢哲宁无语地望向了傅纾亦。
仿佛在说,还能有谁?
傅纾亦放下了杆,也走了过来,眉眼低垂,散漫地扫了一眼。
那咧着大牙笑的跟二货一样的不是自家小侄女,还有谁呢?
视线稍稍往旁边移,落在了拿着杆的小姑娘身上,她在试杆。
这就是有事?
傅纾亦拨通了电话,他清楚地看见了傅熙茜脸上出现的慌张表情,甚至在原地跳了好几下才接电话。
傅纾亦眸底隐晦不明,冷得渗人,漫不经心地问道:“在哪?”
“在饭堂,准备吃完饭去上晚自习。”傅熙茜一说谎就多话,但是她自己从未意识到这点。
“小叔,我们饭堂的糖醋小排真挺好吃,要不我们家挖墙脚呢?把这大厨挖回去。”
这已经是傅熙茜上大学之后要挖的第二十个墙角了。
傅家的墙都挖空了。
在路上遇到章鱼小丸子的摊贩,也想请回来。
本以为男人会骂自己,但那头只传来了一个字‘好’。
“嗯?”傅熙茜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下一秒便听见自家小叔玩味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那你先上来跟我碰两杆吧。”
“对了,带上你旁边的擦杆球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