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呢?”
小比当天,周时跟赵富贵到达比斗场的时候,这边已经打成了一片。
陈行云没有回来,大师兄跟几个师叔在主持,嗯,其实更多的还是看戏。
“真的不管?”
“师父说了,随他们闹,本来在赛前随便出去胡吃海喝本就不应该,人家普通学生子弟在高考前还要注意饮食作息,这些学点手脚功夫的人不把进入内门的机会当做是人生转折,那就是他们自己的失职。”
“可这么闹下去,还怎么比赛。”
大师兄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都不是十五六的孩子,还处于叛逆期不成?总有几个脑子会清醒过来,知道当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师叔们一听,也觉得有理,纷纷说道:“现在的孩子是真难伺候。”
“谁说不是呢。”
“我家孙子就还行。”
“嘁,我孙女也不错!”
“哟,两位小师弟来了啊。”
等到周时跟赵富贵走近这群人,闹哄哄的场面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直到第一个人站出来指着赵富贵跟周时面门骂道:“卑鄙小人,就是你们两个!我们都查清楚了,就是你们两个人收买了店家给我们下药!”
“证据呢。”赵富贵头一昂,“我跟周哥昨晚可没有出去胡吃海喝啊。”
“证据,证据,我们有人证!”
“对,人证!你出来!赶紧出来!”
人群中有一个目光闪躲的弟子不断往后瑟缩,但最终还是被推到了人前。
“说,是不是周时跟赵富贵给你的药粉!”
那个人抬头看看周时,再看看赵富贵,然后摇了摇头,“不是,不是他们两个!”
“怎么可能!你早晨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那是因为你们非逼我这么说!不然就要打我!”
于是一群人又闹起来,周时向赵富贵身边靠近一步小声地说道:“记仇呢。”
赵富贵笑着点了点头,“不是装作事情没发生过就可以躲过去的,他们连道歉的心都没有,我何必客气呢。”
大师兄拍拍两个人的肩膀,“找个地方坐下吧,等会比试就要开始了,调息一会更好施展。”
谁知两个人刚坐下,大师兄就直接一声,“谁还要继续闹事,立刻离开行云武行!”
音量不大不小,可就是刚好每个人都能够听到,场面安静了下来,今天不能比赛的弟子被驱散离开了比斗场地。
“内门弟子不来进行观摩?”周时对着坐到自己身边的大师兄如此问道。
大师兄摇摇头,“修行是一日一日积累的,他们可以来观摩,但是很少有人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周时了然,“大师兄。”
“嗯?”
“师父为什么要叫我跟富贵来参加这种比试。”
大师兄思忖片刻,“鲶鱼效应?”
“应当不是。”
“那我就不清楚了,师父说,你跟富贵会自己看着办。”
这能怎么办?他们面对的是外门子弟。
下重手,容易打死,太放水,又容易被看轻。
五位师叔坐在评分席上,而台上的裁判则是由七位亲徒,也就是周时跟富贵的七名师兄师姐担任。
直到七人走上七个比斗台,师叔们纷纷亮牌展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之后,铜锣响起,一年一次的外门弟子晋升内门的小比,正式开启。
临富贵上场前,周时突然对他说:“富贵,不用留手。”
赵富贵一愣,“我以为——”
周时摇了摇头,看着乌泱泱的一千人,“敞开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