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部长的课，田达感觉获益良多，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系统性地教他如何优雅地装逼。

振聋发聩的教导被不和谐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田达接起电话，是陶竹告诉自己可以过去找白老师了。

田达很想林薇一起过去，但是林薇觉得自己过去也说不上什么，这也不是什么商业谈判要自己帮衬着应酬，于是就拒绝了同去。不过既然田达不在魔术社，林薇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去超市买菜去了。

田达预计只需要跟人聊个半小时的样子，随便买几个菜回去焖饭，等他回到家差不多可以开始烧菜了。

田达这边，在陶竹的带领下，叩响了白永开的门。

“白老师，我这位朋友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您。”

白永开不太关心学校出了什么网红，不认识田达，跟陶竹说道：“你不是有问题要跟我聊吗？”

陶竹老实答道：“是他有问题，我主要是帮忙介绍一下。他在网络方面很有见解，我的打印小程序就是他带我做的。”

白永开今天心情不错，打趣道：“产品经理是吧。”

“哈哈哈哈，差不多吧。”田达没有傻傻站在那里，有接话的机会就立马接住。

“我听说陶竹的小程序是真的实际应用的，你应该还是陶竹的老板。”

“小老板，小老板。”

“小老板来找我，是想了解一下行业最新动向吗？”白永开随意猜测道。

田达面露惊讶：“是的白老师，我就是想来向您讨教一下，AI行业的最新发展方向，还有现在的龙头企业的技术发展，行业规范等等。”

白永开没有立马像个百度百科一样开口就讲，而是继续问田达道：“你现在对AI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要是田达前几天听了林薇的话，早做功课，应该还能讲个一二三来。可是田达什么都没做，只好拿起前世的见闻糊弄过去。

“我认为，未来会往……发展。”

白永开笑着摇了摇头，田达说的发展方向确实是业内讨论的几个方向之一，但是田达几乎没有提判断的理由，白永开只能当他是靠直觉碰运气碰对的。

靠直觉把生意做成的老总，白永开也见过不少，他对这样的老总是没有偏见的。

不但没有偏见，他还总是顺着这些老总的脾气往下谈看法。AI迎来爆发时代后，他的一部分收入来源就是给各种人讲课，像田达这种只谈方向不谈细节的老总其实是最好对付的，难交流的是那种刚好懂一点的各种投资经理。他们每个月都要把很多钱花出去，压力特别大，所以被迫形成一种行业见解来支撑他们面对各种质疑。想要掰正这些人的看法才是特别难的。

不过好在这些人也不喜欢跟自己较真，他们一般是求同存异，遇到意见不合的讲师，他们会换一个。

一般白永开在外面给别人讲课，那都是十万一小时。现在看到这位学生拐弯抹角地来，也不吝啬，结合田达的认知，稍微给田达分析了一下行业现状。

讲了十分钟，就算是讲完了，然后跟田达叮嘱道：“这些太前沿的东西你最好不要碰，又烧钱风险又大。”

田达从容又倔强地说道：“我现在做的项目，肯定是又前沿风险又小。”

有意思。白永开心想，这小子可能不知道我给多少企业家讲过课，敢跟我谈好项目。

不过作为老师，白永开还是引导道：“说说看，你的好项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