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话间,慕容玉不免动手动脚,秦宁初时能忍受,见他越发越界,忍不住拍打他不规矩的手,慕容玉笑嘻嘻附耳呢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荷花她们早就与有情人蜜里调油了,如今也该轮到我了吧。”
秦宁面色早已染了绯红霞光,心中情动十分,仍旧保留了十分理性,艰难拒绝:“不成,爹说过要守礼。”
慕容玉笑嘻嘻的问她:“你娘进宫三月就生下了你,难不成他俩就守礼了?怎么,岳父大人上梁不正,有和脸面教你守礼?”
被戳中短处,秦宁更觉矮了几分。见她力气小了几分,慕容玉毫不客气,正当他准备得手时,紧闭的房门忽然传来一难听的宦者声:“三公主,老奴来伺候了,方便进去吗?”
慕容玉手一僵,秦宁脸一喜,她几乎迫不及待从慕容玉爬出来,一边喊一边急匆匆穿戴整齐,正当她急匆匆离开时,脚脖子一疼,她险些摔倒在地,看到慕容玉生气的眼神,她冲他吐了吐舌头,乐颠颠去开了门,孙丹心迅速上下打量了秦宁,知道自己来得及时,这才松气,赶紧进去,果然看到脸色不善衣衫不整的慕容玉,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生怕自己被看出来,赶紧低头弓身跪到地上行礼请罪。
慕容玉没说什么,冷冷扫他一眼,默默自己穿好衣服,见孙丹心想上前服侍,想也不想伸手拍掉,冷声道:“你伺候好阿佑即可,别的事情别管的太宽。”
说罢大踏步离去。
孙瑜站在门口,见主子离开,立刻跟上,走了老远才恨恨吐唾沫,骂道:“老阉鸡,事也太多。”
慕容玉心头火气更胜,这三年来,老黄衣使者多次坏他好事。秦宁心思坚毅,极难说动,每次哄她都要绞尽脑汁耗尽心力,好容易说动了她,偏偏多数都被这老东西阻拦,至今没有心想事成,如何能不恨?
慕容玉这次吃瘪,气的晚饭也吃不好。宁雍听说此事,专程放下诸多宫务来开解。慕容玉见她顶着黑夜到来,难得收敛怒意,还十分和气:“朕无事,你宫务杂乱繁多,不必专来探望开导。”
见她有些难过,慕容玉十分和蔼:“软软爱弓马军务不爱内政宫事,三年来多亏有你,偌大皇宫被你打理的诸事井井有条。朕与她少了许多烦心事,太后与她才少了许多隔阂,你居功甚伟。上次说起你的婚事,朕与软软都觉愧对你。你已年满二十,本该早放你出嫁早觅良人。”
慕容玉越说越兴奋,正想与她讨论自己看中的几个世家有才子弟,右手边的孙瑜一口肉汤悉数喷到了他的龙袍上。那金龙被喷的失了神气,慕容玉二话不说,拎起湿哒哒的衣襟拍到孙瑜脸上,看到孙瑜脸上沾满碎肉,慕容玉有些好受,这才进了屏风后换衣。
孙瑜见宁雍痴呆一般,盯着皇上倒映在屏风上的影子,赶紧将她推了出去。
宁雍失魂落魄,从不失礼的她勉强冲孙瑜点头算是行礼,转身便要离开。
孙瑜叫住她:“宁大人,您身居二品女官,后宫中一人之下而已。这份尊荣体面是靠您三年来劳心费神八面周旋得来的,也是陛下太后爱重识人明晰得来的。现在的地位来之不易,请您想清楚。”
宁雍咬牙嘲讽:“孙统领就确信本官以后也只能身居女官之职吗?”
孙瑜本想出言讥讽难不成你还能做皇后不成,可他看着眼前女子愤怒的表情,不屑一顾面上不显,只立刻转身离开。
快乐的日子未过几日,慕容玉还沉浸在小别重逢的喜悦中,秦宁忽然兴冲冲地进入议事堂内,告诉他自己一月后回秦国京师的计划。
正在议事的几位文武大臣,有几位控制能力有所欠缺,立刻流露出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