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用心装饰着军部这个大家庭。

城市灯火通明，迎接新年的钟声的同时，军部也用自己的方式在迎接新年的到来。

秦凡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受这热闹的氛围感染，沉重的心情都舒缓了不少。

秦凡来到斩空的房间时，斩空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丰盛的饭菜，似乎就等秦凡了。

看到秦凡到来，斩空直接笑道：“来了儿子，坐坐坐，这些菜可都是你爸我亲手做的，就等你来了。”

斩空此时褪去了军装，完全没有了一个军统的架子，此时只是一个父亲，在招呼自家儿子吃饭。

秦凡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三个碗筷，沉默片刻，安静地坐到了其中一个位子。

斩空落座，一边给秦凡夹菜，一边介绍自己做的饭菜。

“来，儿子，尝尝你爸我的拿手好菜，这么多年，你都瘦了，多吃点。”

也不知是不是妖魔也知道过年，今晚的安界格外宁静，没有任何妖魔入侵的迹象。

父子二人默默吃着，时不时说上几句闲话，他们似乎都忘了旁边还空着一双碗筷，或者说，他们都不愿去提。

但那个空着的碗里，却在不经意间，已经装满了饭菜。

吃完饭，秦凡看向斩空，犹豫片刻后问道：“爸，我母亲是不是被什么人给抓走了，所以才无法回来？”

斩空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向秦凡，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片刻后，斩空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你，都知道了？”

“是尧爷爷告诉你的，对不对？”斩空接着问道。

秦凡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原本他都想好了理由来糊弄过去，但现在他觉得没必要了。

斩空又哪里能想到秦凡其实已经见过了秦羽儿。

斩空脸上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是不是觉得爸爸我很无能？”

“当年我就亲眼看着你母亲被人带走，我却无力阻拦，我是不是很无能？”斩空双眼通红。

“这些年来，一直不告诉你这些，就是怕你多想，没想到还是让你知道了。”

秦凡再次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带走我母亲，我母亲可曾犯过什么错？”

“并没有，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你母亲天赋太好了，引得某些人嫉妒了吧。”斩空语气中丝毫不掩饰那嘲讽之意。

听到这话，秦凡眼中闪过一抹暗芒。

“我从不相信那些人给你母亲定下的罪名，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努力修炼，从不停歇，只为有朝一日能够救出你母亲。”斩空沉声说道。

“可这么久了，我还是没能救出你母亲，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斩空再次问道。

连续三次说出无能二字，斩空是真的对自己很失望。

秦凡握住了斩空的手，轻声安慰道：“爸，在我心中，您一直都是我最崇拜的人。”

“现在做不到，未必将来做不到，再说了，不还有我吗。”

秦凡话音刚落，屋外便响起了一片清脆的爆鸣声，一朵朵绚丽的烟花在夜空浮现，照亮了整座城市。

“爸，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