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道:“西门庆告小人殴打玳安致其重伤濒死,又有王婆等人为证,可这玳安明明就不是因伤而致,明明就是中毒!”
西门庆身体一颤,面色顿时变得铁青,地上躺着的玳安也是颤抖不止。
梁师成站起身,好奇道:“哦,你怎么知道是中毒?”
武植道:“太尉若是不信,小人现在就能把这毒取出来,一看就知道。”
刚才他就判断玳安可能是中毒,后来又看了几眼,他就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看来,应该是西门庆故意给玳安服毒,然后告他杀人,等将他收监,西门庆再给玳安服下解药。
只是西门庆怎么也想不到,身体还是原来的身体,但是面前这个武植已经不是三天前的武植了。
“那好,速速取来!”
武植立即上前,不过他随即就有些为难。
虽然他可以尝试用内力将玳安体内的毒逼出来,但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捏住玳安手腕,然后催动内力,毒液就出来了?
且不论这怪力乱神,西门庆一定会抓住机会,说这毒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你还会医术?”
梁师成一句话提醒了武植。
他立即开口道:“小人略懂一二,请太尉让人取银针和碗来。”
李达天道:“后宅就有。”
于是立即吩咐人取来,不一刻就交到武植的手中。
西门庆一开始是不信武植会取毒,但看他煞有介事,立即有些慌了。
他立刻拦在武植和玳安之间,“官人,武大乃是一个卖炊饼的,怎么可能会银针取毒,他分明是想害死我这小厮,还请官人明鉴!”
李达天看了一下梁师成。
虽然他收了好处,有心帮西门庆,但现在有这位太尉在,他摸不准这太尉的心思,自是不敢轻易冒险。
梁师成摆手道:“拉开他。”
他身后立即走出一人,一只手搭在西门庆肩膀上,轻轻一抓,西门庆立即疼得面部都有些扭曲了,当即乖乖退到一边。
李达天皱了皱眉。
看来,这梁师成似乎不是站在西门庆这边的了。
梁师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来这穷乡僻壤,必然有所图谋。
自己只想稳妥捞钱,可不想圈进他们这些明争暗斗之中。
他随即好似老僧入定一般,也不多说。
梁师成道:“开始吧。”
武植立即取出细长银针一枚,将玳安的鞋袜脱下,露出足底,曲足卷趾,寻到最凹陷处的涌泉穴,缓缓刺下银针。
他记得之前跑业务陪客户大保健的时候被技师按到这涌泉穴,疼得龇牙咧嘴,又听那技师说了这穴位的位置,因此找得准。
果然,银针刺入,玳安随即抽搐起来。
想来他是中毒不假,但却不是失去知觉,这般疼痛,几乎使他原地蹦起来。
西门庆道:“官人,他分明有意要害死玳安!”
梁师成瞥了他一眼,他立即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