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主意,以银针刺在花太监的脉搏上,然后陡然运转内力,炽热的内力刺激之下,原本昏迷不醒的花太监忽地“嗯”了一声,竟是缓缓睁开眼睛。
武植知道梁师成接下来要问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立即起身要走。
然而他才刚站起来,花太监失去他这内力救护,竟又昏了过去。
梁师成皱眉道:“再试一次。”
武植又试了一次,但只要他停止输送内力,花太监就会昏迷过去。
梁师成考虑再三,忽地下定决定道:“武植,你就这样保持着,待本太尉问几个问题。”
武植道:“小人何等样人,怎敢在此耽误太尉正事。”
梁师成咳嗽一声,“无妨,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快些开始,免得他死了。”
武植知道若是不听这秘密还好,若是听了,只怕今天很难活着走出这房间。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准备。
当即应承下来,以银针为媒介,催动内力,重又唤醒了花太监。
梁师成赶紧问道:“干爹,认得我吗?”
武植立即就是就是一怔,干爹?
花太监是梁师成的干爹?
从年龄上来看,倒是有这个可能。
花太监双目浑浊,艰难地看向梁师成,“你是?守道吗?”
梁师成激动道:“太好了,干爹还记得我。
干爹,儿子是奉官家之命前来问你,你之前是不是从宫里带出一副春宫图?在哪里,快些告诉儿子。”
花太监没有反应,好似陷入无尽的回忆一般。
而武植则是有些难以置信,这梁师成费尽心机,竟然是来给道君皇帝找春宫图的。
不过考虑到他是道君皇帝,这就不奇怪了。
梁师成心急如焚,担心花太监死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武植见他模样,暗暗抽回些内力,花太监立即头一歪,好似就要不行了。
梁师成赶紧又道:“干爹,你这老王八不能死啊!”
他见花太监嘴唇微动,立即侧着耳朵靠到花太监的脸上。
武植心中一动,打算趁这个时候,将内力打入梁师成体内,先折磨他一下,然后再告诉他这是邪气入体,除了自己别人不能医治。
如此一来,只要梁师成想杀他灭口,那就要掂量掂量这其中的后果了!
当下他加大内力,谁知花太监被刺激得突然发疯一样,竟是一口咬住了梁师成的耳朵。
“啊!”
梁师成惨叫一声,外面广智两人立即进来去拉花太监。
武植见机不可失,立即催动内力,趁着混乱,一掌打入梁师成的体内。
花太监被拉开,兀自仰面朝天,瞪着眼睛叫道:“没有,没有!叫他们都绝种吧!”
说完,气绝而亡。
梁师成挣脱开,一开始只觉得耳朵疼痛,但片刻之后,就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停地撕咬他血肉。
他当即疼得满地打滚,大叫道:“有虫子咬我!快!快抓虫!”
广智两人急得给他脱下衣服鞋袜,但根本什么都没有,又给他抓痒捶背,也是没有任何作用。
梁师成疼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忽地问道:“武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植道:“可能是花太监那一咬,将邪气带入太尉体内了,必须得镇压邪气,才能止住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