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潘金莲惊讶的目光之中,绣春缓步上来,怯生生站在楼梯口,也不近前,更不敢抬头去看。
武植道:“绣春,我让你抬头看看她。”
绣春紧咬嘴唇,终究还是不敢违拗武植的话,抬头看向被锁在那里的潘金莲。
不过只看了一眼,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样,立即躲开目光。
武植道:“你可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我的娘子潘金莲,但是她却背地里和西门庆勾搭,还要谋杀亲夫,你且说说,我这样对她,可有什么错吗!”
绣春本来一看到这副场景,立即吓得魂不附体,以为新跟的这位老爷是个变态。
但听到武植的话,便又觉得这潘金莲与奸夫合谋,谋杀亲夫,本就是死罪,现在这样对她,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潘金莲道:“我都已经认错服软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我受够了!”
武植也不废话,取来笔墨,写了休书,甩在潘金莲身上,“这是给你的休书,你从今往后都不再是我的娘子。”
“好,好的很!快放了我!让我走!”
武植哈哈笑道:“你莫不是在做梦,你三番两次想要杀我,现在想走,只怕没那么容易。”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知道的。”
说着,就当着绣春的面,缓缓解下潘金莲的衣服。
绣春“啊”的一声,赶紧又转过身去。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后面仍未止歇。
她心中暗道,与这位相比,花子虚简直不算是男人。
又过了许久,武植自顾自坐下,吩咐道:“绣春,去烧些热水,我要洗漱。”
绣春应了一声,匆匆下楼去了。
不得不说,这有人伺候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难怪个个都想当老爷呢。
正想着,忽地肩上一疼,原来是潘金莲扑咬了过来。
他一把捏住潘金莲的喉咙,有本事你就自杀,要不然就给老老实实地待着!
说完用力一甩,将她甩在床上。
不一刻,绣春说烧好水了,迎武植下去洗漱。
她本想伺候洗漱,武植摆摆手让她给潘金莲随便弄些吃的。
并且嘱咐道:“她不是你的主子,以后都不会是,对她可以不用那么客气。”
绣春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然而她自小跟在李瓶儿跟前,从来没做过灶上的事,所以简单弄了碗稀粥端了上去。
见潘金莲一脸凄惨模样,她本想劝说两句,但一想潘金莲干的那些事情,又不想理会了。
只轻轻说道:“喝了粥,早些睡吧,老爷在前门街买了座二进的宅子,明天就要搬过去了。”
潘金莲一愣,“什么二进的宅子?”
她这些天被武植锁在屋中,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见武植早早出去,晚上才回,还以为他仍旧是去卖炊饼,怎么现在却冒出个二进的宅子来,还是买的?
要知道他们现在住的这房子还是武植赁的,每月不少房钱的,就算是卖上一辈子炊饼,就哪里能买上个二进的宅子。
绣春见她不知,便将武植与那些雇工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又说武植力气很大。
潘金莲疑惑道:“力气很大这些天倒是感受到了,搅得老娘洞中翻天覆地一般。
他是武松的哥哥也是不假,可是他什么时候和什么梁太尉相识了,还是受乔皇亲的看重?”
莫非这就是他说的助他修炼的结果?
可是自从相识到现在也从未听说他会什么功夫,怎么突然就好似开窍了一般。
她想得出神,手中稀粥也顾不上喝,正巧这时武植上来,她便直接问道:“大郎,你说让我助你修炼,到底是修的什么?”
武植先是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随口胡扯道:“我本是天上太上老君座下侍药童子,因过错被贬下界,那晚被你毒药刺激,回忆出过去种种,因此懂得修炼。”
潘金莲和绣春一时听得呆了。
绣春不知潘金莲每日和武植修炼都会明显地感觉热气在体内周转,所以自然是不信的。
但是潘金莲自从来到世上,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奇异的事情,所以不免信了三分。
又念及武植明天就要搬到大宅,她一时倒又没那么想逃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郓哥早早过来,武植使他雇了好几辆大车,又雇了马车给潘金莲和绣春坐着,收拾东西齐备,直接搬走。
眼见车队离开,王婆才敢从屋里出来,打听到武植买了一处二进的宅子,内心不住唏嘘。
到了新宅,武植等才把东西收拾停当,广智、乔五、乔魏以及李知县长随又专门前来祝贺。
众人寒暄一番,用了茶水,才又散去。
虽说房子越大越好,可是真要住进来,还是有些不习惯。
这宅子虽说只是二进,却也有倒作房、前院、垂花门、东西厢房、东西耳房和正房组成,大大小小十八个房间。
而他这只不过就三个人,平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这事少不得又要问问郓哥。
郓哥道:“能做事的不少,靠谱的却不多,不知道大郎需要什么人。”
武植道:“须得一个门房,还有一个管灶上的妇人。”
郓哥道:“倒是有个合适的,你记得我之前说有个死在蔡通判家的厨役蒋聪,他娘子在变卖房子,其实他夫妻俩的厨艺都是极好的,倒是可以请她来管灶上。
至于门房,她老爹宋仁,为人忠厚老实,今年不上四十,也可以一并请来。”
武植点点头,“这件事就请你帮忙吧,只要人合适,价钱可以商量。”
郓哥答应一声,飞快去了。
趁着宅中没有别人,武植把潘金莲安排在正房西侧耳房中,仍旧用铁链锁了,又让绣春在旁边照看,顺便给她洗漱一番。
这段时间白浊加上香汗灰尘,她的脸上身上全是脏兮兮的,长此下去,武植自己都没了需求。
他这边正想着,郓哥自外边进来,捂着脸对武植道:“那西门庆家的来旺带人堵着宋仁的门,我去说话,他还打了一巴掌。”
武植点点头,直接道:“跟我来。”
到了南瓦子巷,两人就见来旺带着两个汉子站在宋仁家门口,一边使劲砸门,一边喊道:“好娘子,你就先让我进去再说吧。”
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来旺,我女儿并不中意你,你何必苦苦相逼,难道就不怕我告到县衙去。”
来旺哈哈笑道:“你不知道自古有句话,叫做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你有本事,尽管去告好了。”
他几人正在笑时,武植后面说道:“来旺,你好狗胆,竟敢在此编排起知县来了。”
来旺回头要骂,见是武植,正要张口的话顿时咽在了肚子里。
武植道:“郓哥,刚才是谁打你,去还回来。”
郓哥先是犹豫,见来旺一见武植便怕了,不由大了胆子,上前对着来旺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来旺随即大怒,猛地扬起手,却见武植冷冷地盯着他,最终还是将手放了下去。
武植道:“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