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平静道:“正好郓哥也在这里,不如先来说一下最近布行的情况。”
众人自是没有意见,其实他们也都有所耳闻,有的人甚至还特意跑了好几个店铺去看了情况,只不过具体如何,他们却是不太清楚。
张四先是看了看手上的册子,心头一阵无奈,原本计划得好好的,实在想不到,这才过去几天的时间,情况就变得如此棘手。
“店铺那边,原先关门的都已经重新开业了,除此之外,又在南门街那边买了三间铺面。
每日送到店里的新布几乎是一个上午就能卖光,连带着其他的麻布、绢、锦缎也越卖越好。
粗略算下来,这几天的收益便远远超过上个月的。”
一众族人皆是面露喜色。
先前还担忧钱都被武植挣去了,他们只能吃点残羹剩饭。
但如今一看,合作带来的收益肯定是远远大于从前的。
这还只是几天而已,若是时间长些呢,那就更不得了了。
而且这样新布既然能在阳谷县受到欢迎,别处也是一样,到时候卖向整个大宋,岂不是挣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是以除了张四,在座的都是人人带笑。
便在此时,外面忽有一人跑进来道:“不好了,南门街新开的店被砸了!”
张四先是一愣,随即暗暗心喜,面上带着三分怒色,“怎么回事!谁干的!”
“有人认出那几个闹事的,为首的是草里蛇鲁华和过街鼠张胜!”
众人本来正自愤怒不已,一听这两个名字,顿时又蔫了下来。
有人道:“若是这两个人的话,除了武大官人,我等根本无能为力。”
小厮道:“已经让人去报武大官人了,现在大官人应该正在过去。”
郓哥道:“不行,这两个人太厉害,我得去告诉大郎。”
说着,飞也似的跑了。
有人道:“这两人是什么人,我怎么没听过?”
张四道:“那草里蛇倒还好些,只是有些武艺,只是那过街鼠张胜,他乃是东昌府兵马都监张清的亲哥哥。
他虽是个十足的无赖,但若是伤了他,只怕……”
南门街,武植到时,店铺外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在。
他拨开人群,就见店铺门口,两个人正躺在店铺门槛上,抱着酒坛喝酒呢。
两人一边喝,一边吆喝。
“老爷平常就在这里门口喝酒,谁让你们在这开店的!”
“要说我过街鼠也是个讲道理的,你们谁想进来买布都行,只是不能从我身上跨过去,若是踩到我,那我可要找你赔钱呢,哈哈哈……”
他正笑着,忽见一只大脚过来,竟是一下踩在他的膝盖上。
“嘿!贼撮鸟!你真是好狗胆!快……”
他一边骂,一边抬头去看,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听“咔嚓”一声,接着就觉自己的膝盖似断了一样,疼得他嚎叫起来。
武植好笑道:“你便是过街鼠,如今你的腿被我踩断,想来是过不了街了吧。”
那草里蛇鲁华见了,忽地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刀,猛地刺向武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