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宁,张玄素二人从正堂外冲了进来。
于志宁大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刘君邛停下手上的木锤,看着于志宁和张玄素,于志宁他是见过的,张玄素他没见过。
于志宁走到刘君邛身边,冷冷的看着他,指着刘君邛:“刘君邛,又是你?你这次是来蛊惑太子做什么?”
刘君邛看于志宁这货,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实在不想搭理他。
于是刘君邛看向李承乾,意思就是,老兄,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承乾见刘君邛这样子,翻了个白眼,于是对于志宁说:“于师傅,君邛是在帮孤做一种可以抵御寒冷之物,这东西做出来了,会福泽天下的。”
于志宁一听,心中火气一下就涌上来了,指着桌上的棉花说:“荒唐,就凭这些无用肮脏不堪的东西?简直是在胡闹,太子殿下,你身为大唐皇帝继承人,应该以学业为重,而不是和一些不学无术之徒弄些奇淫技巧之物。”
刘君邛也是无语了,实在不想解释什么,拿起木锤就在弓弦上猛敲。
屋子瞬间“嘡嘡嘡”的想起来。
于志宁见刘君邛对他的话视若罔闻,居然自己在那里捶打起来,大怒:“你这小贼,快给我停手!”
刘君邛直接还一个轻蔑的表情。
于志宁一见刘君邛的神情,无名火暴起,伸手就要去抢刘君邛手上的大锤。
刘君邛一个侧身,用大弓挡住了于志宁。
于志宁见抢不到木锤,这货也是昏了头,居然用手去握住大弓的弓弦。
刘君邛一见,心中一狠,拿起木锤对着弓使劲的猛锤。
在弓弦强烈的震动下,于志宁的手一阵剧痛。
于志宁连忙松手,摊开手掌一看,他那娇嫩的手的皮被震得皮开肉绽,瞬间血把整个手掌染红。
于志宁一声惨叫:“啊啊啊~~~~我的手!混账东西!你居然敢伤害老夫,老夫与你拼了。”
说完于志宁又要冲向刘君邛、
李承乾一见于志宁手受到了重伤,还要去拉扯刘君邛,立刻向杜荷喊道:“杜荷!快!拉住于师傅。来人,快传太医!”
杜荷一听,急忙拉住于志宁,杜荷说:“于詹事,你怎么这么气大,二愣子是真的在做御寒之物。”
于志宁被拉住,怒气未减:“好好好,没想到你这杜如晦之子也要与这不学无术之徒搅合在一起,那我就要看看他弄不弄得出这个福泽天下之物,要是弄不出,本官立即就去陛下那里参你一本。”
刘君邛心中十分鄙视这个于志宁,冷嘲热讽的说:“于大人,你也就到陛下那里告状的本事了,我看你只是个是非不分的一个糊涂蛋。”
于志宁被这句话一下子把火又拱起来了,正要发怒,旁边的张玄素拉着于志宁:“于大人,刘郎君现在已经是嫡长公主驸马了,你实在是没有必要大动肝火,而且他能做出《悯农》这种诗歌,想来品行并非不堪。”
刘君邛见张玄素居然会为他说话,心想,这个张玄素虽然也和于志宁,孔颖达一样常常去李世民那里告李承乾的状,不过相对这两人其实要相对温和一些,而且张玄素还算是个老好人。
于是刘君邛对于志宁和张玄素说:“于大人,张大人,很多事情不要一来就下结论,很多事情是要有了结果才知道对错,而且我是在帮助太子的,你们也是东宫官员,你们还是仔细想想,我做的事情哪件事是对太子不利的?有时候很多事情还是要看结果,才能得出结论的。”
于志宁冷哼:“哼!好,那老夫就看看你今天会弄出个什么?”
这时候一个东宫太医走进来,立即给于志宁上药。
刘君邛则继续弹棉花。
顿时间,整个东宫正堂乌烟瘴气,棉絮乱飞。
于志宁,张玄素被呛得不断地咳嗽。
李承乾对他们说:“要不,你们去外面等候?”
于志宁:“不行!老夫一定要看到最后,你看看,一个东宫的正厅被弄得乌烟瘴气的,成何体统!要是刘君邛最后弄不出他说的御寒之物,老夫一定会拉着他见陛下!”
杜荷跑到外面找了两张绢布,给于志宁和张玄素的头绑上,这两人才好受些。
经过刘君邛十几分钟的弹棉花,桌子上的棉花被弹得平平整整,松松软软的,再没有从仓库里拿出来时的脏兮兮的样子,非常雪白,让人看了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