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
这姐姐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贼高冷，开口就不太聪明的亚子。
到底该不该告诉她，这回春丹对外零售价588呢！
说了？
对不起牧哥哥。
不说？
总感觉骗傻子，良心过意不去。
毕竟她是医者。
还是有节操的。
佟如意的纠结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就在这时。
杨伟他们两对夫妻，已经协助红莲将苏绯烟等人送到镇灵司，回来了。
“赵燮。”
“这么多年兄弟，我能坑你吗？”
杨伟拉着赵燮走进药方，满脸兴奋：“如意药房价格公道，从来不坑老百姓。”
“就拿那回春丹来说，药效足以媲美其他店三四千的药。”
“他们店只卖588，只卖588啊！”
“你敢信？”
“咦，凌队长，您怎么还没走？”
“您拔刀干啥？”
……
沉默。
良久的沉默。
凌霜直勾勾盯着王牧。
幽怨得仿佛被欺骗感情的无知少女。
锵~！
她缓缓拔出腰间龙雀刀：“王牧，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此时。
这柄刀离王牧的咽喉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王牧丝毫不慌，甚至还有点想笑。
王牧平静道：“凌队觉得，我们店的回春丹值1888吗？”
凌霜想了想，冷哼道：“值。”
王牧道：“那您觉得，鼎天药业摆在货柜上那些丹药，值四五千甚至更高吗？”
凌霜脸色微僵，道：“不值。”
王牧耸了耸肩：“那你不拿刀指着他们，拿刀指着我？”
凌霜：？？？
此时面对平静淡漠的王牧，凌霜竟然感觉，自己莫名有些没底气。
等等。
这逻辑好像不对。
凌霜道：“可是你卖药的零售价才588，凭什么卖给我们镇灵司，叫价1888？”
王牧理直气壮：“因为杨叔他们没钱，买不起1888的。”
凌霜嘟囔道：“镇灵司也没钱。”
王牧嗤笑：“杨叔他们没钱，是真没钱，镇灵司基层没钱，是上头灵导太会管钱，本质不同。”
凌霜：“？？？”
王牧平静道：“588是行善积德的价，药店根本不挣钱。”
“既然要合作，大批量卖药给组织。”
“不定价1888的话，我怎么挣钱？我不挣钱你怎么挣钱？你不挣钱，灵导怎么挣钱？灵导不挣钱怎么愿意拍板？”
“灵导不拍板，怎么达成合作？让基层同志吃上放心药？”
凌霜：“？？？”
我特么，竟然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
完全无力反驳的样子？
“可是。”
凌霜担忧道：“你们店里的回春丹对外卖588，卖给镇灵司1888，要是被发现的话怎么办？”
这有啥？
王牧理直气壮道：“我们店里卖的是小回春丹，将来卖给镇灵司的是大回春丹，而且是特供，不对外销售，只对组织供应。”
凌霜好奇道：“有什么不同吗？”
王牧想了想，道：“名字不同，价格不同，颜色、大小和味道，全都不同。”
凌霜：“药效呢！”
王牧：“完全一样。”
凌霜#：“药效完全一样，颜色、大小和味道都不同？”
王牧：“刷几层糖浆不就行了？”
“让组织尝点甜头。”
凌霜：？？？
强忍着胖揍这家伙一顿的冲动，凌霜幽幽道：“你这是把那些灵导当傻子。”
王牧嗤笑道：“放心，那些家伙比你更懂怎么当傻子。”
“我们的回春丹药效比鼎天药业强，价格比他们便宜，同样一笔拨款，能让基层战士们分到更多药。”
“他们兜里的钱，也不会变少。”
“甚至相比于鼎天药业，我们还更不贪心，更好掌控，这么好的合作伙伴，他们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凌霜：“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好像大家都占便宜了，那……谁吃亏了呢！”
佟如意怯怯地举手：“我，我知道，好像是鼎天药业！”
“没错！”
王牧揉了揉佟如意的头发，笑道：“我们要抢的，就是那鼎天药业的饭碗！”
呵呵。
几次三番下阴招，断小爷财路？
那就别怪我釜底抽薪，抱组织大腿，抄了你的基本盘。
“除此之外！”
王牧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道：“凌队长，我这有三枚如意大补丹，都是以珍贵的药材炼制而成。”
“拥有蕴养五脏、滋补精元，甚至提升资质的效果，你可以给灵导们试试。”
“如果灵导满意，也可以特供。”
“只不过相比于回春丹，炼制这如意大补丹所需药材更罕见，所以这定价嘛！可能也就要高亿点点。”
“不过我相信以灵导们的实力，肯定是不会在乎的，我很期待跟它们合作。”
如意大补丹？
能提升资质？
凌霜缓缓接过玉瓶，眼中满是惊叹之色。
毕竟。
虽然灵气复苏时代后，能让人天赋蜕变的宝物不少，例如特殊异果、龙脉灵泉，但全部都珍贵至极。
这种宝贝，如意药房居然能批量地炼制？
如果这是真的。
即便其效果远不如异果、灵泉，也必然能获得无数大人物支持。
毕竟。
谁家没几个废物亲戚？能拉一把是一把！
凌霜敏锐地关注到，当王牧拿出如意大补丹后，杨伟等四人的目光，都变得无比炙热。
尤其是杨伟。
整张脸都涨红了，似乎恨不得立刻掏钱。
凌霜好奇道：“怎么？你吃过这种药？药效真有他说的那么强？”
这个……
面对凌霜好奇的目光，杨伟脸上激动的红，逐渐转为窘迫的红：“咳咳，我确实吃过。”
“这药效嘛！”
杨伟想了想，认真道：“相比于王总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绝对是举世无双的超级神药，谁用谁知道！”
这么高的评价吗？
凌霜若有所思，心中也不禁感觉热热的。
如此珍贵的丹药，王牧竟然一口气掏出三枚给她，诚意很足啊！
“若是回春丹和大补丹的药效，真有你说的那么强大，你的条件，镇灵司应该能接受。”
凌霜伸出手，道：“再给我几枚回春丹，我带回去向灵导反馈。”
“争取尽快给你答复。”
王牧笑了，他将一瓶回春丹放在凌霜手上：“期待为组织效力。”
……
收起回春丹和大补丹，凌霜风风火火地离开药店，不过她并未直接找灵导，而是回家。
来到修炼室。
凌霜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枚回春丹。
既然要向组织推荐药商，了解药效自然是最基本的。
况且。
这些丹药若是凌霜没有亲自试过，贸然交给灵导服用，也是不合规矩的，容易出意外。
因此。
凌霜决定以身试药，尝尝疗效，而这也是组织惯例。
毕竟你介绍的人，自然要你负责。
回春丹下肚。
连绵药力如溪水般拂过四肢百骸，让凌霜多日来连番作战产生的疲劳、困倦一扫而空。
而且。
她身上因为战斗产生的内伤、外伤，也在飞速痊愈，身体很快便恢复到最佳状态，精神抖擞！
“极品！”
凌霜眼中满是惊叹，这回春丹药效比她预想的更好。
若是能在镇灵司基层中普及，绝对能让同袍们在面对凶兽时，生存几率大增，甚至扭转战局！
“再试试大补丹。”
凌霜望向另一枚丹药：“我倒要看看这如意大补丹。”
“能有多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