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轻声回答，虽然脸上红霞未去，却仍旧很认真的在摆弄眼前的东西。

楚生低头望去，小柔看起来像是刚刚从灵泉中离开一般。

乌黑的发丝上仍旧残留着晶莹的露珠，身上不断升腾着氤氲水汽，还伴有好闻的香气。

看来是为了防止之前两次的乌龙再次发生，所以才特意选在回来之前现洗好吧。

紫色的罗裳在洁白月光下映照出曼妙身姿，腰间一青紫色铃铛随身影轻轻摇曳，看得楚生一时间竟然愣了神。

“楚生，楚生！”

小柔的呼喊在耳边响起。

楚生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小柔撇了撇嘴，双手在地板上挥动，像是把什么东西铺开了一样。

“草木药理之道，重在认其形，知其果，熟其根。”

“即在了解一株灵药，异花怪草之时，首先要辨认熟记其模样。”

“其次便是了解知晓其药性，根性之理。”

“最后才是知其生长，储纳之需求。”

“想要成为炼丹师，便要熟知各草药之间不同的药性，根性，其余二道倒是其次。”

小柔对草木之道侃侃而谈，神色上看不出任何对楚生的偏见。

或许在此刻她的眼里，二人的身份便只是草木药理一事上的先生与弟子。

“你若是只能为长老看护药田，便只需了解最后一点即可。”

小柔看向楚生，很显然便是在等他自己选择。

“还请一并教导我丹鼎之道！”

楚生俯腰作揖，认真说到。

“好，那么向下看。”

见楚生不再犹豫，小柔便继续说道。

楚生顺着方向看去，只见八株灵药整整齐齐的躺在小柔的面前。

每一株都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有的植叶与根系处还沾着露水与泥泞，看起来就像是刚刚采摘出来的一般新鲜。

“这都是你为我寻来的？”

楚生感动道。

虽然不认识这些灵药都是什么，但想必寻找并不容易吧。

“才....才不是为了你呢。”

“不过是顺手摘来了罢。”

小柔转身将面容藏在阴影之中，让楚生看不清她的表情。

“应该花费了很多功夫吧，毕竟灵药不是路边野草，随处可见。”

“谢谢你。”

楚生感激道。

“也不算麻烦吧，说了是从药田里顺手摘的。”

小柔的声音愈发微小了。

“药田...”

“长生宗的药田？”

楚生瞬间呆住。

“药田里的灵植不是不允许弟子随意采摘吗？”

“如果长老怪罪下来...”

楚生觉得事情可能又要棘手起来，却又忽然想到，以这两位的身份来看，可能就真的和摘两株路边野草一般没什么区别吧。

“凡哥哥已经去和长老谈了。”

小柔表示不用担心。

「原来是先采摘后谈判吗。」

楚生有些哭笑不得。

“小柔你人其实真的很好呢，毕竟即使是张凡委托也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楚生不禁有些感慨。

想起和小柔相处至今，自己两次看光了她的身子，还因为自己让她挨了张凡的批评。

却仍旧每天晚上给自己留了晚饭，会认真为自己教授草木之道，而且从来不会以身份差距的偏见看待自己。

“朋...友。”

小柔的脸庞此刻红的像晚霞时刻的火烧云一般，声若蚊吟。

“我们..不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