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达到勉强算得上气血充足的地步，维持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修行倒也够用。

张嘴轻吐一口浊气，这次修行过后，楚生明显的感知到了那肉身炼气第二层境界的壁障似乎松动了些。

抬头看了眼天色，楚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往中庭小院走去。

果不其然，张凡又在月光下饮酒，不过这次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楚生感觉他其实又是在等自己。

“修行结束了？”

“嗯。”

楚生自认为已经特意将脚步放的很轻了，张凡却仍旧头都没抬就感受到了自己的靠近。

不知道张凡如今是何等境界。

这个距离，若不是已经筑基产生神识。

没有神识的辅助根本察觉不到的吧，至少楚生做不到。

而肉身修行无法产生神识这一点，也是楚生如今仍旧对灵气修行如此渴望的原因。

虽然如今若是有人用神识锁定想要探究自己，自己会迅速感知。

可只要不将神识锁定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肉身貌似就不会有强烈反应了。

这两天，楚生仍旧时不时感受到了一刹的窥伺感，但肉身却全无反应便可以证实这点。

今天卞晓洙如潜行般突然来到自己的身边，自己更是毫无察觉，若是在与敌人交战之时，怕是危险至极。

“小柔呢。”

楚生坐在竹桌旁，拿起酒杯下意识的就想一饮而尽，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将之放下。

“给你准备书册去了。”

“虽然从不说出口，但我能看的出，小柔已经将你看作朋友了。”

“她从小便是孤身一人，后来身边除了我更是一个能称为朋友的人都没有。”

“往后若是我不在了，也希望你能代我好好照顾她。”

张凡握住酒杯，目不转睛的盯着盏中那轮倒映的明月。

“我不懂，什么叫...你不在了？”

“就小柔的性子，你去哪她都得跟着你吧。”

楚生不懂张凡后半段想表达什么，只觉得他是杞人忧天。

“万古长生诀修行可还顺利？”

“也是时候该修行术法了吧。”

张凡问道。

“万古长生诀修的不是肉身吗？”

“体修也能释放法术？”

楚生不理解。

“一般体修若不辅修灵气确实无法释放法术，可你修的可是万古长生诀。”

“既然体内储纳了灵力，为什么不能使用术法呢？”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推测，你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修成的。”

“一切都看你的悟性了。”

张凡说完，楚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的话说完了，该你了。”

“你来找我不就是有事要说吗？”

张凡意有所指的说道，俨然一副已经将楚生看穿了的样子。

“修行者夺天地造化，便是与天斗。”

“连天地都束缚不了修行者了。”

“是不是意味着修士就应该无所顾忌，以己为重。”

“人挡杀人，鬼挡杀鬼。”

“如此才能大道通畅？”

楚生问道，眼里充满了茫然。

这两天经历了太多，如今静下心来面对自己时，才发现大脑之中已是一片混沌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