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路的朋友,敢拦住俺龙虎镖局。”
如此场景,大家都是混江湖的人,心知肚明,挑开了反而好说话。
只见眼前一名精瘦的汉子,双眼细如一条缝,和鼻子挤在一起,一道长疤,由额头顶部斜过眼睛,直至耳根处。
如此妆容,给那个本就不善的面孔,增添了几分恐怖的符号。
“哼哼!到底是铁虎,直言快语。”
刀疤男腰后插着刀,左手按住刀把,一只脚踩着树坐着。
“咱兄弟也不墨迹,最近山峦受灾,没法活下去,讨要些救命钱,活我上百的兄弟。”
方志夫低眉示意苍狼:“这伙人气息沉稳,眼神深邃,不像是盘踞山头的贼人,给袋银子,若是还不让......直接动手。”
方志夫走南闯北,说是踏过千山万水也不算夸张。
对方知道是龙虎镖局的镖队,依然有恃无恐的拦截,想来有所准备。
车队无法快速掉头,被堵上,只能将对方打跑。若是为了那个物件来的埋伏,那就只有生死一搏。
方志夫咬着牙,隐隐不安,原本镖师有四十多名,现在只剩二十几个,就是因为上一趟从安泽城回来,为了守住这个物件折在了路上。
苍狼驱马向前,与铁虎并头时,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随后手一扬,丢了过去。
那刀疤汉子正好举手接住,一脸不屑,偏着头看向远处的方志夫:
“哈哈哈....当家的亲自押镖,怎么就给这么一点。”
随即起身,摇身走到车队前十步距离,大声说道:
“当家的,是怪我线目剥皮鬼,没有夹道欢迎吗?”
方志夫眼眉一簇,暗道一声果然。
线目剥皮鬼,原名谢子勋,家里原是大乾南州一商贾人家之子。据传它上面还有五六个姐姐,老父亲六十岁才生了他。
谢家老来得子,一家人事事宠溺,从小在城里就纠结一帮闲散之辈,欺横霸世,敲诈勒索。
如此人渣一样的混人,竟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一本刀谱,没几年就练出了一手绝顶快刀,手底下的闲汉泼皮也越来越多。
十年前,在街上调戏妇女,夫家人百般阻挠方才逃出他的魔掌。
当时街道一片叫好,谢子勋灰溜溜的落荒而走,兴许是折了脸面,当晚,便提了刀,冲进了那户人家,上上下下二十八口人,都被他杀了个干净。
第二日被人发现时,满屋残肢断臂,血腥无比。
那妇女更是被他割了脑袋,将身上的皮剥了下来,丢在床上。
如此丧心病狂,官府当即封锁了城门,所有衙役、差人满城抓捕,更是悬赏一千两缉捕,生死不论。
更有正道人士四处围追堵截,依然没有人抓到他。
十年间,又传言他刀法已经达到巅峰之境,修出了一丝刀势。若是如此,要抓到他也只是时间问题,毕竟大乾虽说腐败无能,手下精兵强将依然很多。
直到有一天,谢子勋被数十名高手围剿,交战一天一夜,一众江湖好手,死伤一半,连一名宗师都险些被杀。
大家才明白,谢子勋不仅刀法迈入了宗师的行列,更有一门内功傍身,虽说内功似乎学的不伦不类,然而已经不是光靠人数,就能轻易围杀的角色了。
此后再无谢子勋,只有线目剥皮鬼。
此时悬赏金额已经高达两千两,然而依然没有发现他的下落,没想到,竟然在此处劫住了龙虎镖局。
只听线目剥皮鬼厉声叫到:“小的们,还不出来亮青子给方镖头看看。”
一声令下,左右山坡上窜出来一群人,密密麻麻,怕是有上百号人。
个个手持刀枪,漫山遍野的叫喊。
线目剥皮鬼,一脸阴寒的说道:
“当家的...要不再加点,我觉得三百金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