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杨双是吗?恩,我是陈玄。你已经到了?对,我恐怕要晚些时候。行,先这样,到了再联系。”
挂断电话,陈玄抬头,西城古玩的铁皮牌匾悬挂在头顶。
这个点天气还比较热,古玩市场里没几个客人。
陈玄边走边寻。
“A314号没人……”
陈玄看向旁边的A313号。
穿着汗衫短裤的摊主正躺在竹椅上打盹,他用蒲扇盖住脸,就算是盖住了太阳。
“你好。”
陈玄打了个招呼。
蒲扇下,传出细小的呼噜声。
接连喊了几遍没反应,无奈陈玄只好将盖在摊主脸上的扇子挪开。
光线刺眼,头发花白的大爷流着泪睁眼:
“谁……啊?”
“大爷,跟你打听个事。”
“啥事,我不知道啊!”
“金钱剑怎么卖?”
大爷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面带笑容:
“哎呀,要我说客人您眼光真好。这可是七十二枚五帝钱制成的金钱剑,无论放在家里,还是随身携带,都能驱邪镇煞。价格美丽,只要这个数。”
大爷比了个耶。
“两千。”
铜钱剑一尺左右,比普通匕首略长,确实方便随时携带。陈玄摸了摸,能注入金光。
两千块有点贵,不过能接受。
“钱转过去了。”
“啊?”
大爷愣了,这小年轻为何不按套路出牌,难道不该砍价吗?
他都做好你来我往,唇枪舌战,最后交个朋友的准备了。一下成交,良心有点儿过意不去啊。
“小伙子,你要不再挑点别的什么东西带走。咱实话实说,这剑最多也就值个千八百……”
“没关系。大爷,我还要向您打听个人。”
大爷当即拍着胸脯表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周前,在您隔壁摆摊的人,认识吗?”
“你说小曾啊。这新来的年轻人不勤快,隔三岔五出摊,且古怪的很,卖的尽是些邪门玩意。
不是镇墓兽,就是红血玉。平日里也不跟大家伙聊天,挺大个爷们,就喜欢蹲角落里。”
“他长什么样?”
“不晓得,整日戴口罩墨镜,遮的严严实实。不过有次喝水时,我偶然看见他脸上有道很长的刀疤,从左眼斜着划拉到下嘴唇位置。”
“那他现在人呢?”
“三天前说是回老家,打后咱就没见过。咋啦,那小子该不会是个盗墓贼吧?
第一天来,我就觉得他阴森森的,身上有股子死人味。狗见了,都夹着尾巴走。”
脸上有道疤,气质阴沉,三日前离开了。陈玄打量四周,发现附近并没有安装监控。唯一的监控在百米外,看上去已经坏了。
待会去问下市场管理员吧。
“小伙子,我是做什么工作的?结婚了没。我孙女今年国外留学回来,你们可以认识下。唉,别走啊!留个联系方式吧!”
不多时,陈玄找到了古玩市场的管理。奇怪的是,对方没有见过这个姓曾的男子,并骂骂咧咧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