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虽已恢复灵神,但是还不能离开小友的神识,你所见即是我所闻。贫道神识初愈,这段时间一直在修炼神识,待贫道神识恢复。就可以借用小友身体去行事。”
“这是上我的身?”
“贫道即非鬼魅,上不了身的,只是借助小友的身体再看看这个世界。”
“祖师爷恕罪,您说的我还是不明白”
“这些你无需理会,你现在能够感知气了,你我念力自然相通,贫道就可以借你身体一观了。”
“祖师爷您的意思是住在我的身体里了。”
“你我灵力想通,你之所及,便是我之所看,小友你大可放心,贫道当初使得是回天轮回术,此术与你并无影响。”
听到这里,安旭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以前没有女朋友,也没怎么想过,安旭担心平时不是干啥事都有人看着,特别是跟王离将来那啥,那不等于现场直播?
“小友放心,贫道绝非枉仪是非之人,小友行人事,论人情大可不必顾忌”
“我的想法你也能听见?”
“现在我们是意念沟通,所想即所说。”
“卧槽,那我还能说啥,这也太离谱了,安旭心里想着,转念又想现在想啥他不是都知道,那还想毛线,安旭尴尬的不知道说啥,好在安旭想到现在对方也没有搭话。安旭想着找个话题吧。”
“祖师爷还在吗?您当初是怎么在锡城遇难的呢?”
“这个说来话长,不知小友有没有时间听贫道说来。”,反正也没事,说就说呗安旭心想。
“既然小友暂时无事,贫道就说从我到锡城开始聊起”,安旭再次忘记所想即所说,一度尴尬起来。
“贫道有一徒儿和一老友在锡城,徒儿正是给小友授艺的陈长生,贫道老友是惠山白云观卫东道长,那年小徒爱女周岁,本想来锡城看看,来了以后我先去白云观找了卫东老道,谁知道刚到地方得知丹阳子也在锡城,贫道和丹阳子也是故交,当年他舍身为灵的事我也知道,所以我和卫东当天就去找了丹阳子,丹阳子当时已经是鬼灵,我们劝他归西,他执意不肯,双方各持己见,并未说通,看在多年老友的情面,我和卫东也没有为难他。”
“就在我和卫东返程途中,突遇变故,我们身边出现了大批鬼灵,为首的鬼头是十级以上,很快我们就战在一起,好在我和卫东这次都有准备,几个鬼首我们还是应付的来。后来鬼灵越战越多,我们发现其中有一些古怪,好些个鬼灵竟然都有肉身,神似上古灵精,我和卫东有些奇怪,便捉了一只鬼灵问出鬼精的聚集在大运河附近。”
“行至半路,卫东算出此去凶多吉少,贫道和卫东道人商量需要最好还是要有人接应,万一我们出不来,好歹留下线索供后世知道。”
“一番商量,我们又担心门人会寻仇,既然我和卫东都不测的话,门人自然不是对手,立时造成无辜伤亡。所以我们决定找一个非道门的人。”
“随后我们便转道去了锡城李家,卫东素来与李家交好,卫东交代了一下我们的事,如果我们没有回来,让他们派人后天辰时来运河桥那边找我们。”
“当天我们回到白云观准备法器,休息一天,趁夜去了大运河那边搜寻鬼精,最终在一个桥下发现了鬼灵聚集,到了子时,所有鬼灵都已收服,余下一些鬼精因为有肉身,潜下水去,我们一时不好应对,只得用雷法一路找一路击杀,几只鬼精我们用了一个时辰方才击杀完,本想捉上一只,没曾想都沉在水下,我们一时也没有办法。”
“正当我们准备回去,丹阳子带着众多鬼众赶了过来,为首的叫大轮王,说是这些鬼精原来是他们所养,一言不合便交上手,卫东独战丹阳子和大轮王,我先去收拾其他鬼灵。”
“之前已经击杀数百鬼灵,贫道和卫东早已乏力,卫东上去不过几回合便不敌,我加紧收拾完鬼灵,赶去和卫东合一处,卫东不幸中招倒地。”
“我便与那大轮王和丹阳子战在一起,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对我使用的法术很是了解,阵法无法布局,总在你施法前打断。原先我以为是丹阳子从中作梗,毕竟生前他也是道门高手,后来我使用几次茅山秘法也都同样被破解。”
“贫道一怒之下不再留手,直接祭出先森练气,才将大伦王斩杀,丹阳子终是不忍下手,让他逃了去,我赶去扶起卫东的时候,卫东已然气绝。”
“我抱起卫东的尸体,往回走,没走多远,没想到丹阳子突然折了回来。这次又来了位通天教主,显然是想不死不休。”
“通天教主好生厉害,贫道得先森练气竟是伤不到他分毫,最后贫道拼到灵神分体,才堪堪战成平手,又战到辰时,贫道几近气绝,好在此时红日微出,他们惧怕阳光,就退了去。”
“这时李家的人也来了,贫道告诉他们给卫东法葬,将贫道遗体送去公墓,并交待此事不可外说,贫道便用大轮回之术请灵脱身,已致身死,贫道的灵神只能游走在肉身附近,后来入土以后就一直就在公墓,直到小友和小徒偶遇,方才脱离肉身,现在能和小友相识也算是一种机缘。”
听罗济说完,安旭忙问大轮回之术是啥?
“此术是我道门上古神术,小友既已学道,将来自然会知道。”
“祖师爷,当初您就不该留手,要不然张道长也不会命损当场。最近还有两个道长命殒于大运河畔,这样看来他们在锡城还是有组织的。”
“贫道强留人间正是为此事而来,上古鬼精加上通天教主,人间怕是大难将至,贫道长借着最后一些灵气查明真相,也不枉一生行道。”
那我不是被坑了,小命还要不保?安旭心中念叨。
“冥冥自有定数,小友大可放心,贫道不会干涉小友任何决定。”
“好吧,果然啥话都瞒不过您,我在想祖师爷您要不要回茅山,我给其他道友说说,您找个门人接收您的灵神,这样是不是方便些。”
“不需要啦,贫道已不是人间物,不想再扰人间事,江山代有人才出,有难必有解铃人。贫道也只想留下一观,所以劳烦小友不要给任何人再提我的事了,包括我的门人。此外贫道接触小友也并非偶然,自是天命使然。”
“那陈道长总该说一下吧,他可是一直惦记着您呢。”
“万万不可,切不可再步元嘉的后尘,小友还是快些醒去吧,久坐会麻痹神经,当心适得其反。贫道闭关几日,再会小友。”
“祖师爷,祖师爷,您话还没说完呢,您这是要待我这边多久啊,我接下来怎么办!”安旭连续喊了几声,没有回音。
安旭便尝试睁开眼睛,醒过来以后,果然双腿麻木,起身活动好一会方才缓过来。
这时陈道长夫妇刚回来,安旭看着陈道长,又想到罗济道人,不免有些惭块。荣彩云看出安旭脸色不对,问道:“怎么啦!小两口吵架啦!”
“没有,刚打坐久了,有点乏力”
“刚开始听我的半小时一坐,时间久了不适应。”陈道长说着。看着陈道长,安旭越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