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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周知县微服行体察百姓智 三人争县宰

——民智弱,国不昌;官若邪,国必败。

周七猴子的话又把那叔嫂两人的目光指向了前边,只见一个人挑着一个水牌,上面写道:“修瓦屋漏雨。”

赵狗屁望了望,说道:“这个人一定是给人家修瓦屋漏雨,人家罚他如是写的,叫他在街上丢人,坏他的招牌,毁他的名声!”

周七猴子点点头轻声道:“或许是这样的吧。”

可当他们移近那个人时,那个人却向他们都兜揽生意:“先生,我是修瓦屋漏雨的。”

周七猴子摸了摸后脑勺,疑惑地说道:“照你说来,那还是白修啊!”

那人听了,似乎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就赶紧说道:“先生,我是修漏雨瓦屋的呢!”

赵狗屁揶揄道:“你到底还是明白了。要是修瓦屋漏雨,谁还钻晕(邳方言,意犯糊涂)找你呀?”

那人没再说些什么。三个人就跟那个修漏雨瓦屋的擦肩而过。又向前走了十几步,周七猴子驻足向赵狗屁和王桂馨说道:“从这两件事来看,就知道这地方的文字功夫如何了。不是说所有人都是这样,起码有一大些人就是这样的。”

赵狗屁说道:“那天我看花名册,有一个李姓的排字是善字辈,排字还都是放在末尾,成了‘李某善’的格局。好了,一时间这个善那个善都来了,因为户族大,这就出现了一些同名同姓之人,造成了混乱和驳杂。实际上,能再把名字放到最后,排字“善”字居中,成为‘孙善某’格局,如此不又是能起很多的名字吗?我以为这也是文字功夫不高的一斑。”

周七猴子首肯道:“说得极是。”看了看前面,说道,“那咱就看看这里一些人的才智如何吧。”

这时候,已是中午时分,虽为寒冬,三个人由于步辇,再加上暖阳高照,却也觉得是“九中有伏”。他们觉得有些内热,就来到了一个茶馆小憩。为了能看到街景,就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茶座。那街上的来往行人或步履消闲,或过往匆匆,都在他们的眼帘内经过,三个人边吃茶,边浏览……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幕怪剧:老少两人像是爷儿俩,努力地抬着一头不大不小的毛驴,一前一后两个人,累得是弯腰驼背,热得是白毛汗淌。再看那头毛驴,被捆得是半死一般,眼珠眨巴,耳朵乱动……

见此怪像,一向好奇的赵狗屁又要出去看景,去打听。却被表哥周七猴子给止住了。他说:“看把你给忙的,就没看见那光景,他能不渴?等进来喝茶,咱再问问也不迟!”

话犹未尽,还真叫周七猴子给说准了,那抬毛驴的爷儿俩,把毛驴往地上一撂,不管它如何,就急匆匆地进了茶馆喝茶。也是该巧,其座位还就和周七猴子三人的相毗邻。

周七猴子向赵狗屁说道:“你不是要打听的吗?靠近了,你就去问问吧。”

赵狗屁应了一声,就和王桂馨调换了一下座位,靠近了那父子俩。侧身和他们搭讪了起来。在言语交谈中,知道了这父子缘由:爷俩姓王,住在离县城二十里路的王家湾。今天因为爷俩要进城走亲戚,就用家中的这头毛驴作为代步。老头疼儿子心切,就叫十多岁的儿子骑乘,他在后面跟着走。当离家有五六里路时,一个走路的老头看见了,就指着他们数落了起来:“出奇,出奇,真出奇,有驴不骑儿子骑,全不疼自己!”王老头听了,觉得人家说得有理,自己老了,骑一天少一天,于是就叫儿子下了驴,他骑上了。再又往前走了三四里路,一个路旁的老嬷嬷看见了,或许是觉得不顺眼,就数落道:“真行,真行,你真行,老的骑驴孩子跑,没有父子情!”王老头听了,觉得人家说得也是有道理,随之就下了毛驴,跟儿子一同步行。这样又前行了几里路,一个半大老头(中年人)看见了,便对着他们发笑道:“可笑,可笑,真可笑,有驴不骑跟着跑!”王老头听了,一想,觉得也是在情在理,爷俩有驴不骑,都是步蹦(步行),这不是傻子吗?于是爷俩就都骑在了驴背上。这样,那头剂子(个头)不大的小毛驴不堪重负,被压得是垂头曲足,步履维艰……在离镇县城还有三四里路时,一个白胡子老者看见了,就大声说道:“老也骑,少也骑,压得毛驴难抬蹄,全然不顾驴生死!”王老头听了,又觉得这白胡子老头说得有理,就都从驴背上爬了下来,到路旁一户人家那里买来了一根麻绳,一截两段,将那头可怜小毛驴前后腿捆作两下,又向另一个住家户交了押金,租了一根桑木扁担,就这样,爷俩一前一后地抬着驴往前行,累了就歇,歇了抬走。如此抬抬歇歇,歇歇抬抬,终于进了城。那孩子说是“又累又渴!”王老头则说是“我也难受!”他无奈地看了看儿子,安慰道,“好了,到你舅家多说还有二里路,咱有巴头(盼头)啦!”

听完了王老头的讲述,赵狗屁望了望那父子俩,说道:“我能说句话吗?”

王老头喝了一口茶,“咕咚”一声咽了下去,看着赵狗屁道:“兄弟,你说!”

赵狗屁道:“对这头毛驴,你爷俩就不能轮着骑吗?”

王老头一拍桌子大悟似地说道:“这,我怎么就忘了呢?幸亏遇到了你这个大好人,要不然俺爷俩非累倒不可!”他随即站了起来付了茶资,带着儿子走到了门外,解开了那头被绳捆索绑的毛驴。那头圆毛畜生费了老大劲,才缓缓地爬了起来。王老头就帮儿子爬上了毛驴,那毛驴被压得直打趔趄,差点儿倒了下去……

赵狗屁隔着窗户喊道:“你让它活动活动腿脚,再骑!”

王老头听了,赶忙把孩子从驴背上抱了下来,朝赵狗屁点了点头,还又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牵着毛驴走了。

估摸着那爷俩走远了,赵狗屁有感而发,他说道:“这号人,你叫他信佛,就信佛;叫他信道,就信道。是面捏的耳朵纸糊的心,没有一点主见!”

周七猴子呷了一口茶,说道:“这样的人也好,信人家的话,不生事,世上要都是这样,那就好治理了!”

王桂馨不以为然,她说道:“真要是这样,这世上就仍是刀耕火种茹毛饮血了!”

三个人茶喝足了,腿歇好了,就付了茶钱,出了茶馆,信步出了城门。在离城门不远处,迎面来了个牵着高头大马急匆匆地赶路人。他风尘仆仆,看样子是有急事要办有路程要走……王桂馨向赵狗屁道:“表弟,那两个是有驴不骑抬着走,这个是有马不骑牵着走,这里面定有蹊跷,你再去问问,咱好见识见识!”

赵狗屁撇了撇嘴,说道:“要问,你去问,他不会侷(邳方言,意不给,碰)你面子的!”

王桂馨笑道:“看你说的,我面子就那么大?”

赵狗屁笑道:“表嫂,不是你的面子大,而是美女相问,人家不会不给面子的。”

周七猴子听了,生气地向赵狗屁道:“你还能喘口人气不?有两个男人在场,而叫一个女人去问,这成何体统!”他看了看堪堪来近的那个人,朝着赵狗屁说道,“问,还是不问?要是不问,人家可就要过去了,那你想要知道的事,可就憋在心里,把你鼓成了个罗锅子!”

赵狗屁看了看周七猴子,没说些什么,就迎着那个牵马人向前走去。到了近前,他向人家一拱手道:“敢问兄台一件事。”

那人止住了脚步,向赵狗屁说道:“兄台有话尽管问,”他看了看前面,说道,“我还得急着赶路呢!”

赵狗屁说道:“看兄台所牵之马,虽不是赤兔、的卢(古代千里马),倒也不为下色。兄台为何不加乘骑反而是牵着?”

那汉子看了看赵狗屁,说道:“兄台,以小弟之见,你是九窍通了八窍,尚有一窍不通,”

说话间,周七猴子王桂馨二人也就赶到了近前。

只听赵狗屁说道:“愿听教诲!”

那汉子一看又来了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也许是要显现智慧,就朗声说道:“马为四条腿走路,已是很快,再加上我之两条腿,岂不更快乎?”说罢,便朝着赵狗屁他们一拱手,就牵着那匹枣红大马,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那神情带着讪笑,意思是,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着实可笑!

看着那人走远了的背影,周七猴子苦笑了一下,他说道:“这种愚而好自用(专断)的人,你真还拿他没有办法!”

赵狗屁不屑道:“这种固执己见的人,他想是吃屎,你给他蜜都不换!”

周七猴子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能文雅点不?”

赵狗屁正要回言,一转脸,他看见那不远处,又来了一个出奇的人。只见他骑着一匹白龙马,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这回,他倒是没说话,也没迎着走上前,只是站在了路旁和周七猴子夫妻俩一起,在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距离终于拉近了,映入他们眼帘的这个骑马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周七猴子这回也来了兴趣,他怕和这个人失之交臂,他没用哪个qiai(四声,邳方言,意互相推诿观望不肯向前;硬派其前往),就主动上前施礼和那人打招呼:“兄台留步,小弟有一事想请教!”

那人停了下来,于马上连忙还礼道:“兄台何出此言,有何教诲,只管道来!”

周七猴子笑道:“敢问兄台骑于马背,为何还要背着包袱?看把兄台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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