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燕啸失血过多,浑身无力,虚弱的倒了下来。
见地上头颅滚动,瘦猴吓得呆傻,燕啸趁此时机,让傀儡蝎偷袭得手。瘦猴突觉小腿发麻,知道也已中毒。只是毒性不强,瘦猴也不心慌,坐下运功排毒。
燕啸见此,着急万分,若让瘦猴静心排毒,一两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初,自己一死倒无所谓,可怜姜宜昂清白女子可就失了贞洁,想到此处,更是心痛无比,思索如何应对,突然,燕啸冲着巨石大喊道:“是谁在此,可否现身?”
朦胧月光中,从大石暗影处慢吞吞的走出来战战兢兢的二人。
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身形魁梧,相貌朴实,满脸的络腮胡,穿着羊皮大氅,举止投足,带有江湖豪气。在他身后跟着温文尔雅的质弱的青年,看起来快到二十,穿着锦袍,躲在父亲身后,极不习惯这血腥场面,皱着眉头,似要作呕。
“在下李守义。”来者抱拳施礼,颇有江湖豪气,指着青年介绍道:“这是犬子平安,我们父子回城,走的晚了,没想到见到你们打起来了。”
燕啸细看父子二人,知道父亲是急公好义之人,祈望能拔刀相助,便面带期许,恳切言道:“在下有不情之请,不想小女被人凌辱,万望二位带走。”
瘦猴忙道:“他们是朝廷要犯,被你二人撞破,怎能留下活口?”
燕啸身体微颤,动情言道:“你们父子不用管我,只需带走小女即可,我这个孩儿孤苦,望你们大发慈悲,救助小女,带走做个使唤丫头也好。”
“太伯父,我家人都已经死了,我要去见我爹娘,上天可怜我们,让我们一家人在地府相见。”被捆缚在网中的姜宜昂悲痛欲绝,泪如雨下。
父子见此,都动了恻隐之心,特别平安,见网中的姜宜昂着实可怜,欲解开捆缚网,将女孩放了出来。可是这网被法力捆缚,无法解开。李守义赶紧抽出腰间插着的匕首,上去切割,可渔网坚韧异常,用尽全力,竟没有一丝割痕。
知道渔网被瘦猴用法力缚住,父子二人是无法解开的,可自己也无法力,正在犯愁时,突然见到星痕剑,燕啸提醒平安,“用那把剑去割渔网。”
平安依言而行,刚把长剑抽出,就感受到了森森寒意,剑身如同星光般的璀璨。持剑去割渔网,那里有半分阻拦,如同削瓜切菜般的轻松。
姜宜昂被放出后,夺过平安手中长剑,二话不说,冲着瘦猴而去。
瘦猴气急败坏的喊道:“你敢杀我,你们可知道我师傅的手段,他老人家若知道是你们杀了我,他定会将你们……”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剑穿心。
见瘦猴已死,燕啸强撑的一口气松懈,晕倒在地。
李守义把尸首拖到远处,姜宜昂唯恐他们搜查尸体,发现异常,赶忙告诫父子二人,“这三人十分阴狠,身上藏毒,万万不要翻动包裹尸体。”
等李守义返回,姜宜昂盈盈拜倒,感谢二人救命之恩。李守义忙把女孩扶起,三人合力,将燕啸抬上残破的马车,收拾干净现场,扬鞭回城。
朦胧月色将官道衬托的更加冷清,马车悄然而去,渐渐融入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