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稍微动了动手指,费曼立刻醒过来了,他并没发现夏棠醒了,只以为是她在睡梦中乱动,轻轻将她的小手摆回原来的位置,又仔细检查了点滴。
夏棠反手握住费曼的手指。
费曼有些惊讶,他立即抬头,看到夏棠一双如水的眸子,是睁开的。
“棠棠?”费曼轻轻握住夏棠的手,有些不敢置信,这两天他叫了夏棠无数遍,总觉得夏棠好像醒了,结果却都是幻觉。
“棠棠,你还认得我吗?”费曼有些紧张,脱口而出问了这句话,这些天他想过许多狗血的桥段,也包括夏棠失忆。
夏棠被费曼逗笑了,她轻轻咳嗽两声,眉毛拧成一团,带动她整个胸口都是痛的。
“不认得。”夏棠笑着摇摇头:“你是谁呀?”
听夏棠说不认得他的时候,费曼真的很心慌害怕,等看到她那双笑眯眯弯起来的眼睛,他就知道夏棠是在开玩笑了。
费曼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高兴之余,又隐隐全是后怕,他握住夏棠的小手,沉默半晌开口:
“我真的很害怕,棠棠。”
“对不起,费曼,我跟你开玩笑的。”
见费曼的神色真的有些不对,夏棠立刻就要从床上起来安慰他,费曼立刻温柔的将她按回床上。
“你怎么……不到床上来躺着?”夏棠看到费曼的腿都有些麻了,应该在床边坐着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还……没同意。”
夏棠恍恍惚惚想起,在被黑袍掳走之前,她确实还没同意费曼在她的屋子里过夜。只是有米斯图这个前科在,那只兔子常常不经她准许就赖在她怀里不走,突然出现费曼这样守规矩的雄性,夏棠都有点不适应了。
“我现在同意了。”夏棠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身侧:“快上来,地上硬。”
得到准许,费曼立刻翻身上床,他其实并不觉得地板硬,而且他之所以不到床上去,也是因为夏棠昏迷的时候呼吸起伏都小小的,他时不时要拿手指去探探她的鼻息,要是上了床,他很担心自己的体格会压到她。
夏棠在费曼的怀里窝了个舒服的姿势。
费曼抱着夏棠,柔软的有些不真实,他还以为夏棠醒过来之后要大吵大闹,兴师问罪呢。
不过没保护好妻主,他确实是全责。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费曼非常诚恳地开口,他声音有些哽咽:“等你身体好一点,你要打要骂都行,现在不要动气。”
“啊?”夏棠正枕着费曼的胳膊,听见这话有些意外:“你有什么错啊?要说错的话,也是我的错。”
“那天……那个人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夏棠小声说道:“我其实认出他不是你了,但是他的速度太快了……我要是更早一点认出来就好了。”
费曼低头,吻了吻夏棠的鬓角。
“以后你再不会深陷险境了,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