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需要帮忙吗？”

瞥见贞姿在看自己，赵华摘下耳机，问了一句。

“不用。”

“嗯。”

到了彩排处，一组夜光骷髅电子机械舞的同学们正在彩排，白天看不出夜光效果，赵华只感觉群魔乱舞。

他找个椅子坐下，拿出语文书继续看，高一上的语文他马上背完了。

轮到贞姿试演，一曲古筝演奏的《秦王破阵乐》真如金戈铁马，动人心魄。赵华不免全程关注，看得目不转睛。

贞姿下来，几个小战士帮忙抬出一个大鼓，张老师就把赵华叫了上去。

鼓声响起，由轻到重，鼓点敲击，由疏至密，与古筝的铿锵之声不同，大鼓的厚重雄浑，仿佛敲击出西北边陲的漫天黄沙，千军万马奔杀而来，大唐天军仿佛重现人间！

“好！好！好！”

一曲罢，张老师兴奋地鼓起掌来。其他同学的试演他也不看了，就让赵老师盯着。

“你们两个跟我来，咱们好好编排一下，看看怎么合奏这曲《秦王破阵乐》！”

张老师把赵华和贞姿带到一边，又请小战士把大鼓抬了过来，开始让二人试着合奏。

赵华没料到会这样，看书计划一下就泡汤了。

就这样练习，快到中午时，贞姿身体一晃，就要栽倒。

赵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将她搂在了怀里。

“哎呀，这是怎么了？”

张老师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可能是低血糖，老师有什么甜食吗？或者甜的饮料！”

赵华看了一眼贞姿，见她面无血色，猜测多半是低血糖。

孙薇以前给他说过，部队的女生厕所实在太脏，女生们为了少上厕所，都会尽量少吃少喝，有的甚至不吃不喝，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吃一点零食。

“我…我古筝袋里…有巧克力。”

贞姿头晕目眩，缓了缓这才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好！”

赵华缓缓将她放下，让她坐在地上。从古筝袋子里翻出几块巧克力，撕开一块，塞进她嘴巴里。

贞姿蜷腿坐在地上，长腿曲线惊人，嘴唇温热。

她慢慢嚼碎巧克力，吞了一块，这才渐渐好一些。

古筝袋子里还有两瓶津威酸奶，赵华找到吸管，插了一瓶，递给贞姿。

“谢谢。”

“没事。”

贞姿此时已经能抬起头，她看了赵华一眼，接过酸奶，低头抿嘴，轻轻含住吸管，慢慢喝了起来。

“哎呦，吓死我了，你这孩子，是没吃早餐吗？”

张老师倒也是有经验的，知道这些孩子常常忘记吃早餐。

贞姿低着头，没说话。

“张老师，我们连队的厕所太脏了，我一个男生都下不去脚。为了少去厕所，我们都尽量少吃少喝。”

赵华不想张老师尴尬，于是开口帮贞姿解释。

“这样啊，这可不行，那我得反应反应，学生们不吃饭怎么行！”

贞姿含着吸管，静静坐在地上，低着头，用余光瞥了赵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