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死第一只狼时他手都在抖,脑子里已经没有多少理智,求生的本能激发出无限力量,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下来。
又后悔以前为什么没有好好跟老师学武艺本领。
那场与狼群的血拼他没有赢,在他手脚发软浑身是伤,快要撑不住时皇叔的人终于来了。
回去后祁律大病一场,时常梦到那日凶狠的狼群,那场经历一度成为他的噩梦阴影。
皇叔却从始至终只字未提,甚至连事后教诲都没有。
但他对皇叔的话再也不敢不听,自那之后勤学刻苦,苦练本领,丝毫不敢懈怠。
不认真学时觉得什么都晦涩难懂,一旦有了决心主动去做,却觉得学业根本没有那么难。
他对皇叔的恭顺不仅仅是表面的畏惧,更有打心里的认同和敬佩。
所以他从不相信母后说皇叔专权霸政是为了争夺皇位,如果皇叔真有这个心思,大可以在他幼时就筹谋夺取,或者娇捧着将他养成一个遇事不决畏畏缩缩的废物,完全没必要费此周折。
皇叔与母后的对立他看了很多年,两人都是他至亲,年少时他总怀着念想,希望两人有一天能因为自己的努力握手言和——他以为两人之间有很深的误会。
可越发年长,他才知世事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即便他是一国之君。
这两年他也看到了母后的行事作风,她常与舅家往来,又私心偏颇,国事上总爱处处给姜家说话得好处。
弄得姜氏一族未立几功却水涨船高,行事霸道专横。
这次去乌夷一事他与皇叔商议过,明面上祁司晏奉旨去乌夷练兵,实则交由司徒大将军管理,他留在京城,静观其变。
果被皇叔料到,去乌夷的途中,替代他去乌夷的那批队伍就被人暗算几次,到了乌夷,竟还中了毒。
最近听闻厉宸王其实还在京城,好多人坐不住了,纷纷上奏弹劾厉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