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晏气定神闲站着端睨她,一起走的,不知她为何落后那么多。
也没急着催,他就这么等着她。
青鸢小跑前来,“王爷脚底生风大步流星,我没能跟上。”
祁司晏不语,还站在原地,看着她进马车了才上去。
马车内狭小封闭的空间里,一切静谧显得更诡异。
青鸢悄悄看向对面的男人,在酝酿该如何跟他说方才在御花园与太后的事。
“拿了什么?”
她还未想好说辞,男人已经先开口。
青鸢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在御花园里时自己从太后那里拿的东西。
她伸手一掏,摊开给他看,“喏,这个。”
她葱白手心里静静躺着的是两粒药丸。
“太后初次见面就给我下了毒,以此来牵制我,这是每月都要给的解药。”她解释道。
这事祁司晏知道,那次赵明玦与她在院里谈话的内容他都听到的。
“毒怎么样了?”男人声线平静。
“我运气好,碰到个江湖神医,治好了,但太后还不知道。”
青鸢捏着手里的药丸玩,抬眸看向祁司晏,见他眼神幽晦,为自证清白,她把两粒药扔出窗外。
“真的,我早不受她牵制了。”
“什么样的江湖高手,轻易就给你把慢毒解了?”祁司晏波澜不惊动唇。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是运气好。”
静视她片刻,祁司晏掀唇问,“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骂我没用。”
男人目光看过去一眼,青鸢无辜道:“她说我一点消息都给不了她,你没去乌夷这事我离你那么近却什么都不知道,她很生气,想打我。”
“被打了?”
她摇摇头,“哪能随便被欺负。”
“我凭三寸不烂之舌,让她不仅没理由惩罚我还觉得我确实过得艰难,要是这样她还惩罚我,那我以后肯定不替她做事了,她也不是傻的,不敢真的把我惹急了。”
瞧她还有点小自得,祁司晏支着头姿态慵懒睨着她片刻,缓声动唇,“是吗?”
“那你这么有本事,只从她那拿了解药,没得到点别的?”
青鸢微顿,慢慢摇头,“没啊,她能给我什么……”
要是祁司晏知道她有钱了,万一又不给她发月例怎么办。
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脸上,青鸢咽了咽喉,扯出一点笑意,“昨晚说好的,我不给你添乱,你也不难为我,我不会自找没趣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对了,话说你的汗血宝马呢?”
她好久没看到赤影了,既然祁司晏没去乌夷,那赤影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