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份霸道里也带着小心翼翼的怜惜。
青鸢避无可避,才发现他喝了酒。
她压根没料到祁司晏会有此举,一时惊惶无措,架子上盆景摔了粉碎。
男人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下来,她呼吸早就乱了,推了推他,巍然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祁司晏埋头于她颈间,紧紧抱她入怀。
胸腔里强有力的心跳振动隔着衣料传来,男性气息完完全全将人包裹住。
青鸢脑子有些晕乎,任由他抱着,男人一言不发,无从探究喜怒。
两人默契保持缄默,良久无声。
青鸢以为他来与自己算账,事态却发展成这样。
远处深巷里传来一声犬吠,祁司晏似乎清醒些了。
“是你自己选的。”
他的话音落在耳畔,青鸢抬头刚要说什么,祁司晏已经放开她摸着黑出门去了。
已经凌晨,青鸢在混沌中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有嬷嬷给她送来早茶早点。
令她惊讶的是祁司晏的人不再软禁她,一座偌大府邸,她可以随意闲逛。
这座宅子打理得十分漂亮,三步一景,园林造景清幽怡人。
扶蓉和言如玉也没被苛待,甚至还有医师给扶蓉煎药调补身子。
言如玉很八卦青鸢昨晚经历了什么,青鸢只避重就轻说了点大概,自己也摸不着头脑。
看到言如玉和扶蓉好好的她才放下心来。
嬷嬷不让她停留太久,看了会儿,青鸢要回自己房间。
穿过竹林拱门,看见修长身影,男人轮廓丰骏,在石桌旁与人对弈。
那人是个老者,头发雪白。
青鸢脚步微顿,祁司晏黑眸看过来,四目相对,空气里有些晦涩。
昨晚的事情好像似真似假,天一亮,什么都藏起来了。
她先垂眸行礼,“王爷。”
祁司晏并无太大反应,甚至可以说稍显冷淡,青鸢没多留,行完礼就走。
白发老者眉目和善睿智,看着青鸢背影若有所思,再看祁司晏的目光却没刚刚温和。
“你原配妻子亡故不到半年,怎么就养着个小娘子在身边?”
祁司晏落下一子,眸光沉静,“她就是。”
黄老八十高龄,身子骨硬朗,头脑也伶俐清明,简短几句就知道怎么回事。
看着祁司晏一脸冷淡又眉心紧锁的样子,小老头儿反倒爽朗一笑。
“一物降一物,这小女娃骨相清绝,能把你耍得团团转的姑娘,不是一般人!”
“你在高台坐久了,也该栽点跟头。”
一听说青鸢把祁司晏耍得够呛,黄老越想越欣赏这姑娘。
不容易,多少年才出这么个人才,治治祁司晏。
见黄老不站自己这边反帮青鸢说话,祁司晏看着他,“她那是欺诈。”
黄老不以为然,吹胡子瞪眼,“你这臭脾气想也知道曾让人吃了不少苦头,你个大男人,受点委屈怎么了?该!”
“我看这女娃倒是乖,眉目之间有你母亲当年风范。我是觉得这姑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