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呛死老子了!老马你选这什么破地方!”
“是谁一张老脸憋得像死了三天的干尸一样,有种就不要出来啊!”
“放屁!要不是你在地下走错方向,我们至于这么狼狈?”
马本在突然松开搭在好友肩上的手,一马当先跃了出来。
陆鸣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脖子以下还卡在土里呢!
“那个,本在啊...我承认刚才语气是重了些,不至于此吧?”
却见好友突然蹲下身来,朝着自己挤眉弄眼道:
“陆鸣,裴姑娘好看吗?”
眼看对方一脸坏笑,目光灼灼的样子,陆鸣没好气道:
“嗯...怎么说呢,你吃过荔枝吧?”
“哈?”
“剥了皮的荔枝呀,又白又嫩...轻轻一碰,好像便能挤出水来...”
话还没说完,一只漆黑的鞋底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
痛痛痛!
气急败坏的马本在一下下用力踩在损友的脑袋上,好像要把人给踩回地底下去...
“我让你荔枝!让你荔枝!”
“轻薄女尸...王八蛋,憋死你个杂碎!!!”
............
乱葬岗。
秋风刮起漫天的纸灰,仍旧掩盖不住空气中浓浓的腐臭味。
几名警员用布条缠着鼻子,在尸堆中努力翻动着。
“头儿,你要的戏服!”
“嗯。”
“哎呦,这味儿...我说头儿,咱这么干,稳妥吗?”
没有理会副手的喋喋不休,李徳柱面沉如水,时不时掏出怀表查看一眼。
自己原本也不打算再淌这趟浑水,但总觉得刚才在审讯室,那小子似乎在提醒自己什么。
“头儿!找到一个,您看看!”
尸堆处传来手下的声音。
李德柱快步走上前去。
那是一具轻度腐败的女尸,散发着阵阵恶臭。
抬袖捂住口鼻,大致瞧了瞧身长与体型,他点点头,开口道:
“拿火把!弄些烧伤出来,尤其是脸!”
说罢看了看一旁刚要开溜的副手,没好气道:“你给她把衣服脱掉,换上戏服,动作快!”
林森心中一万个不情愿,连连告罪,手上却是没敢耽搁。
“头儿...咱知道,这世上确有些奇人异士,不该问的咱不问,咱就是想说,要不您把那小郎中也放了吧...”
“为什么?”
“那小子邪门啊!”
林森瞥了瞥左右,小心翼翼道:
“上个月!深更半夜,有人看到他那死了一年多的师傅,在药铺里跟他对坐下棋啊!”
“放屁!你怎么确定那是他师傅?”
“哎呦,镇上谁不认得阮老师傅?关键是天气太热,陆小子似是瞧见一只蚊虫落在阮老的脸上,一巴掌拍了过去!您猜怎么着?”
林森靠得更近了些,俯首在李德柱耳边道:“连皮都掉下来了呀!”
“......”
说话间女尸已被脱得精光,一旁连忙有人递过火把。
嗤——
“呕...”
毛发与腐肉烧焦的味道充斥众人的鼻腔,已经翻了半晌尸体的警员们再也忍受不住,吐了出来。
此时突然响起阵阵马蹄声,同时一声大喝远远地传来:
“麻袋!”
警员握着火把的手登时一颤,李德柱一脚踹在那人屁股上,小声骂道:
“烧!就他妈你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