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半信半疑,他会不会是想给我吃个虚假的定心丸,毕竟我的小命可是悬着的。
“肯定啊,那个鬼是受到了那块地的阴气影响,才能现形,他就算出来了,也伤害不到你。”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意思就是那个鬼老头的情况,类似于插电才能动的玩具,线一拔就动不了了?”
“差不多,你要是实在是担心,拿着这个……”
老赵走向放在茶几上的包,将他的布包挎在身上,手伸进去拿出了一个黄色的纸叠的小人。
“如果有异常凶险的情况,就立刻将这个小人烧掉,这样鬼就会暂时找不到你,你就可以暂时脱身了。”
“这么好……”
我拿着纸人来回翻看。
“那我可以自己做几个吗?”
“不行!”老赵斩钉截铁地否定了我的想法。
“为啥,不就是个小纸人?”
“要是你都行,那我就不用吃这碗饭了。”老赵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好吧。”
我盯着手中这个唯一的保命符,赶紧将它放到自己的手机壳里,生怕丢了。
“东西都带好了?走吧!”
我跟着老赵,走到了楼下,我扶他上电动车时,后背一阵疼痛。
老赵也看到了我后背的伤:“你小子后背受伤了怎么不吭声?”
他用手机给我拍了照片,我的后背被血染湿了一大片,一定是摔到茶几上时压碎的茶具给我划伤了。
老赵将我的衣服揭开,发出“啧啧”的声音。
“伤不重,都是些皮肉伤,但是伤口不少,等着!”
他从他的百宝小布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上面还用红布做了个塞子。
“呐,这个是金疮药,专门治刀伤的,你这个小伤口随便涂一涂就好了。”
我接过瓶子,无助地看了看老赵。
“咋,这么大个人药还不会用?”
“不是……没人给我涂,我自己也够不到。”一边说我还将手背过去做了个示范。
“文通啊,你别不是连个对象都没有。”
我觉得这个伤害远比后背的伤害大多了。
“我母胎单身。”
“呦吼,还是个童子身,稀罕。”
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说完,他把装着金疮药的小瓷瓶拿了回去,打开红布塞,将里面的药小心翼翼地倒在了我的后背上。
“嘶……还挺疼!”我龇牙咧嘴地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
“我没拍你伤口上就不错了!这点疼就受不了了,还没让你生孩子呢!”老赵倒完药,在我伤口边上拍了一巴掌。
“不过,老赵我有个事想问你。”
“你说。”他将药均匀地抹在我的伤口上。
“那个黑红色的液体是啥?”
“黑狗血。”
“那为啥要用喷壶装?”
“这样用起来节省点,现在纯正的黑狗血可不多了,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
本来只想用一点,没想到这个女鬼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点,我看你快被勒死了,不得已我只能全用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心疼。
我还不如一瓶黑狗血……
“好了!剩下的你拿回去,自己找人去涂!”
“好……”我接过小瓷瓶,后背的伤口在涂了药之后,确实感觉好了不少。
“走吧。”老赵挪了挪屁股,坐正身子。
随即我插上钥匙,骑上电驴子将老赵送到了天桥下。
我将他扶下车。
“行了,你三天后来这里找我。”
我正欲说点什么。
“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在这里的……算了算了,给你个电话号码,到时候我没来给我打电话。”
“好。”
我们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
“我走了!”跟我打完招呼,他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着这三天应该怎么打算。